回到家中的牢崇元,馬上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自己的儲藏室,用鑰匙打開了門,裡麵有各種各樣的衣物,以及很多道具,他又開始變裝起來,這一次,他戴上了一張假的麵具,扮作了一個身形佝僂,有著拱背的老者。
這一次,牢崇元成功了,第二天,他很快就找到了焉蕊的所在地,那些昨天盯梢他的家夥們,完全認不出他來了。
焉蕊坐在一家布店裡,一臉急切的,等候著到街上查探的手下,而牢崇元走了進去,裝作買布的樣子。
猛然間,焉蕊突然間靠了過來,神秘的一笑。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頓時間,牢崇元慌了神,他急匆匆的離開了。
此後的好幾天裡,隻要他一接近焉蕊,都會給同一句話,給憋得隻能跑。
牢崇元很興奮,已經半個月了,他和焉蕊的遊戲,讓他十分開心。
然而,在一個月後,牢崇元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也不去找焉蕊了,帶著這樣的心情,他打算出城,到附近的一處湖泊裡,垂釣。
“玩夠了沒?勞先生。”
一陣清麗的聲音響起,頓時間,牢崇元驚呆了,在湖泊中,一艘小船上,站著一個貌美如花,清麗脫俗的女子,雙手托腮,笑盈盈的看著牢崇元。
放下了魚竿和魚籠,牢崇元歎了口氣,坐在了地上,笑了起來。
“為什麼你每次能認出我?”
“因為在人群裡,即使再怎麼掩飾,你還是你,勞先生,我願意嫁給你。”
牢先生的怪癖消失不見了,結婚第三年,焉蕊生下了第二胎,是個男孩,勞家也後繼有人了。
此時正值燕趙戰爭過去的幾個月,國家到處都生了饑荒,而唯獨容城,在牢崇元的幫忙下,容郡主便可以高枕無憂。
在容城人的眼中,牢崇元是一個大善人,好丈夫,好父親,夫妻的生活,幸福美滿,特彆是在處理饑荒的問題上,牢崇元一早就讓容郡主囤糧。
而大批的饑民湧過來,也在容城生活了下去,作為勞力。
“容郡主,今次,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
“哎呀,崇元啊,就閒扯嘮叨下。”
牢崇元放下手裡的茶杯,笑了笑。
“閒扯?還是說正經事吧。”
容郡主開始說了起來,臨近他們的涿州郡所生的大事,就在七天前,周郡主自刎身死,涿州生了動亂,而與齊國的邊界,吃緊,涿州的周興統兵,希望容城派遣軍隊過去,幫忙放手邊界。
“哦,那個周郡主,怎麼會成了與齊國通敵的罪人,我記得他的世家,都是燕國的”
“人心是會變得嘛,過幾日,那些個齊國的間諜,就會押送過來,要我們暫時收押幾月,現在大王在朝中日理萬機,暫時沒空管這些事情,而消息也不能隨意的走漏出去,一旦知道齊國要來犯我邊界,恐怕事情不妥啊。”
牢崇元點點頭。
“所以,我的意見是,把那些人,關押在你的府內,指不定,城內還有一些刺客,伺機想要殺掉這些棄子。”
牢崇元完全明白周郡主心中所擔憂的,便答應了下來,至於派遣軍隊的事情,牢崇元提出了異議,讓周郡主不要忙於眼前的東西,如果齊國知道自己的計劃敗露了,恐怕現在會有所收斂。
而一旦派軍了,涿州郡的人心不穩,很容易生大的騷亂,最好還是等燕王喜的命令。
“崇元啊,今晚,押解那4個犯人的隊伍就會過來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希望你可以親自去接手下,你辦事,我也好安心。”
夜晚,寒風蕭瑟,雖然已經入春天,但晚上,還是很涼,牢崇元帶著一些人,早早的守候在了城門口,等候著,4個給押解的犯人過來。
今晚牢崇元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一些事情,雖然沒有具體的聽說,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齊國的人竟然敢如此,在他的印象裡,齊廢王,是個唯唯諾諾的家夥,他也聽聞過,齊國能夠幾十年免於戰亂,靠的是齊廢王的母親,君王後,而齊廢王,都在傳言,他就是個窩囊廢。
旁邊四輛已經蓋上了黑布的囚車,這會,馬兒不安的嘶叫了起來,一股凜冽的寒風吹拂而來,牢崇元隻覺得背脊涼。
“有什麼東西麼?”
眼前的大路上,出現了一些隊伍,他們每個看起來,都身心疲憊,顯得極為疲勞,為的領軍,一臉苦悶,顯得極為難受。
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家夥,留著兩撇小胡子,手上帶著鐐銬,身後有一個女性,麵無表情,再後麵,有兩個高個子,其中一個在傻笑著,另外一個,嘴巴上,蒙著一塊黑布,身上,綁著繩子。
“究竟”
牢崇元看了一眼後,這些過來的士兵們,臉上都帶著一股懼意,而一股股寒意,滲人心肺,牢崇元看了過去。
“哦,他們隻不過是,有些害怕而已,嗬嗬,不必在意。”
一陣充滿了邪惡意味的聲音,傳了過來,牢崇元心中一驚,怔怔的看了過去,眼前的家夥,不簡單,看他的年紀,不過2o出頭,但那笑容,卻仿若刀子,割在人的身上,陰冷而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