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是曉炎擔心的,如果過七天,薑天賜可能會熬不過去,一旦死掉了,會生什麼事情,她並不清楚,現在隻期盼著另外兩個家夥,能夠找到高密度的陰氣,化作食物和水。
到了第七天,薑天賜已經完全的陷入了昏厥的狀態,嘴裡不時的在夢囈著,喊著姬允兒的名字,曉炎站了起來,歎了口氣。
“看起來,來不及了,這便是命麼,好不容易,活過來了,讓我為你減少點痛苦吧。”
說著,曉炎就舉著手,打算直接把薑天賜打回原來支離破碎的狀態,然而,就在這時候,薑天賜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間,瞪大眼睛,一隻手,揪住了曉炎的腳,渾身顫抖著,搖晃著。
“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你做什麼?”
曉炎驚呆了,他看著薑天賜,把地麵上的沙子,抓起來,毫不猶豫的塞入了嘴巴裡,嘎吱嘎吱的咀嚼著,嘴巴已經給磕出血了,薑天賜還是大把大把的抓著沙子,吃著。
好一陣後,薑天賜昏了過去,曉炎有些吃驚,他現,薑天賜吃下了沙子後,情況依然沒有改變,還是瀕死的狀態,然而,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薑天賜身體的陰氣密度,變高了。
人瀕死前的一切狀態,在薑天賜的身體上,都存在著,然而,又過去了一天,薑天賜並沒有死,八天不吃不喝。
再一次,薑天賜又抓起大把大把的沙子,吃了起來,這一次,薑天賜吃的很多,他吃得直接吃不下,肚子已經腫脹了,才終於停手。
然而這一次,曉炎確信了,在吃下了同樣屬於這個世界一部分的沙子後,那些沙子進入了薑天賜的身體後,便開始產生了變化,讓他身體的陰氣密度越來越高。
一連好幾天,薑天賜每天都靠著身下的黃沙,維持住了生命體征,終於,帝神和幻生都回來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
帝神一臉驚異的看著薑天賜,他的一隻手裡,有一些水,馬上曉炎就扶著薑天賜,帝神把水灌入了薑天賜的嘴巴裡。
而後幻生把一些迷離,弄熟後,讓薑天賜吃了下去,三人開始商討了起來。
這個世界裡的一切,遠比他們三個,想得要簡單多,並不複雜,一切都是物競天擇的結果。
這個世界裡,不隻有人的碎片,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混雜在這個世界裡,隻要人的意識中,所看過的,所掌握的東西,都能夠在這個世界,利用帝神的秩序,重新構築起來,再用幻生的形體,來構築,而最關鍵的一環,人或者動物,植物,都需要曉炎去賦予內核。
漸漸的,薑天賜好了起來,三個家夥,天地間,都通了一個大洞,整個世界,開始失衡了,出現了風,雨,雲。
漸漸的,在短短的幾個月裡,空氣中,陰氣的密度,十分的大,而他們三個,也嘗試著,製造出了很多人,其中我看到了大正的影子,而帝神又開始編織這個世界裡的秩序。
第一點,便是對三個創造者的絕對服從,而那些拚湊起來的人,又按照著三個家夥的意願,開始使用給賦予的能力,來一點點的構築起房屋,農田,山川河流。
帶頭的是薑天賜,他很開心,對於他們所做的一切,隨著人越來越多,帝神選中了一批人,把拚湊人的方法,交給了他們,而他們的工作便是把空氣中,那些魂魄和意識的碎片,拾回來,而後拚湊起來,等人誕生後,又開始賦予他們這個世界裡的知識。
從村落,到鎮子,再到城市,人越來越多,在這片廣袤的沙地上,而沙子,也轉化成了泥土,植物也開始出現,漸漸的,便形成了現在的格局。
在這個世界裡,名為社會的東西,誕生了出來,曆朝曆代,所有的一切,人所擁有掌握的知識,在這個世界慢慢的形成著,讓世界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然而,在這其中,我卻現,薑天賜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少了。
“究竟要怎麼才可以回到陽世間?”
在一座高塔處,這是三個家夥所在的地方,每天,都會伴隨著從世界各個角落裡,萃取出來的純淨之氣,增長著。
這是上百年來,薑天賜問得最多的一個問題,他日死夜思,都希望能夠回去,回到陽世間去,這個世界裡,並沒有名為姬允兒的碎片。
“薑天賜,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也不知道。”
“那麼,你們現在,究竟在做什麼事情,你們所做的,現在在建立的,區彆於這裡的另外七個地方,你們想要乾什麼?”
麵對薑天賜的質問,帝神隻是淡然的說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隻需要,絕對服從我們就行,下去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
薑天賜轉過身,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似乎已經壓抑了太久,而無法抒。
影像到這裡,便中斷了,四周圍,恢複了一片死寂,我又身處在了黑暗中。
“帝神,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大吼了起來,這時候,一抹金色的光芒,在我的跟前,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