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透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咕嚕的一聲,地麵上,一滴滴鮮血滲透了出來,漸漸的化作了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形。
“亂天血魁,讓你在外麵等著,現在過來是打算做什麼?”
月闋看著凝結成人形的美豔少女,她穿著一件輕柔的白色衣裳,靜靜的看著殷友辰。
“你”
殷友辰驚異的看著亂天血魁,他無法違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在這時候,亂天血魁動了,她的手,輕柔的刺入了殷友辰的身體裡。
啊的一聲,殷友辰慘叫了起來,一抹紅色,一塊隻有拇指般大小,晶瑩剔透的血紅色寶石,從殷友辰的身體裡,扯了出來,他的身體,在一瞬間,化作了飛灰。
“你想做什麼?”
血液在凝結著,化作了一根尖刺,朝著莊賢突然間刺了下去,月闋一隻手,抓住了這尖刺血液。
“殺了他,日後如果他無法站在我們一邊,那麼將成為我們屍界最為棘手的敵人。”
“收回去,你的血刺,如果你想要現在就喚醒阿修羅的話,那麼我無話可說。”
一陣狂怒的笑聲,從莊賢的嘴巴裡發出,他的身體,緩緩的飄了起來,渾身上下,飄著一縷縷的黑氣,一雙金紅色的眼眸,瞪住了亂天血魁。
“你們兩個便是很久以前,造訪阿修羅道的屍體吧,嗬嗬,還在尋找著麼?找回自我的道路,惡心的東西們。”
“阿修羅,告訴我,為什麼要把你的力量給這樣的人。”
月闋死死的盯著阿修羅。
“嗬嗬,並不是給予,而是他自己選擇的,他跨越了自身,在阿修羅道的業火中,沒有華為憤怒,這是他該得的。”
“回去吧,亂天血魁,不然曇天那老頭子又該擔心了。”
四周圍淡藍色的屍膜消失不見了,藍九卿半跪在月闋的身後,地麵上出現了一團粘乎乎的泥漿,開始朝著月闋和亂天血魁延伸了過去。
阿修羅緩緩的舉著手,指向了月闋和亂天血魁。
“你們這些不潔之物,一輩子都不要想找到自我,在未來的某一天,終將迎來毀滅,這世間要開始一場巨大的爭鬥,而你們,在這場巨大的漩渦中,是無法存活的,無心之人。”
藍九卿已經消失不見了,月闋和亂天血魁在泥漿裡,一點點的下沉著。
“心,究竟是什麼”
阿修羅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笑的問題,沒有靈魂之物,便無法知曉心,這是世間的法則,儘管掙紮吧,不潔之物們”
在月闋他們消失了好一陣後,阿修羅操縱著莊賢,緩緩的朝著殷家飄了過去,身後一片狼藉的土地,在緩緩的恢複著。
“再這樣繼續下去,你這家夥會死的,先作為人,好好的度過一生吧,這份力量,我就此收走了。”
單元樓的頂端,依雪寒在風中,長裙飄動,發絲飛舞,我靜靜的站在一旁。
“莊伯是在殷仇間成為鬼尊的時候,才想起了這一段往事,而一些部分,則是我的本能告訴我的,另外的一部分,是殷仇間的本能告訴他的。”
“後來呢?依小姐,你明明從心底裡就討厭殷仇間,但卻又無法放下”
依雪寒點了點頭。
“我會在殷仇間的手底下,是因為莊伯,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他曾經說過,希望我能夠跟著殷仇間,不管以前如何,唯有現在才是真實。”
我微笑著,站起身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依小姐,回去後,好好的和殷仇間談談吧,雖然他那家夥,或許不會告訴你一切,甚至對你,依然和以前一樣,但我覺得”
依雪寒淒涼的笑著,搖了搖頭。
“作為兄長,他很好,但作為殷仇間,血煞鬼尊,他的所作所為,令人作嘔,我是無法認同這一切的,莊伯在很久以前,還身為人的時候,最後一刻,是為了保護我而死掉的,所以他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恩人,也是我在這世上,至親之人。”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殷仇間與莊伯也是一樣的,兩人的關係,也是這般。
“好了,張清源,多餘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
“以後我自然會知道了,是吧。”
我哈哈的笑著,而後看向了單元樓的下麵,明天就是和帝神他們約定的時間了,他們會給我們展示,這個世界的核心,開始進行交易。
果然還是兄妹,相似無比卻又背道而馳的兩人,卻給一個頑固的老頭子,執拗的緊緊聯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