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魚的眼中透著一股悲傷,而此時的喬達已經怒不可遏,抽出了一把骨刀,架在了盧魚的脖子上。
“為什麼”
猛的盧魚推開了喬達的手,站起身來。
“不這麼做的話,姬都會生疑的,不這麼做的話,你如何下決心?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今年的乾旱帶走更多的人麼?”
盧魚一隻手按在了喬達的肩頭上。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們對於姬家便是可有可無的,充當著墊腳石而已,這麼多年來他們姬家對我們的態度,除了納貢,便不管我們的死活,雖說贏地和姚地的部族不敢過來,是因為姬家的原因,但現在卻不同了,贏地和姚地的部族都已經支持我們了,為什麼還不肯動手,你心裡早就有這個念頭了吧。”
喬達手裡的骨刀緩緩的垂了下去,一屁股坐了下來。
“喬玉生,你乾嘛整天鬼鬼祟祟的和那幾個家夥混在一起?”
某個晚上,盧婞終於不滿了,她指著喬玉生,而此時的喬玉生兩眼無神的看了一眼盧婞,冷哼了一聲。
“不關你的事。”
說著喬玉生在打掃好鳥舍後便離開了,他去到了城邊的一處田地邊,唐石和盧木都在。
“情況還不錯,已經可以把收集到的情況傳回去了,我們的父親那邊應該在整備著。”
唐石說著,盧木點點頭,而後看了一眼喬玉生。
“你過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著吧?”
喬玉生搖搖頭。
“這就好,我們現在都準備計劃逃出姬都了,該觀察的地方這幾天裡都已經觀察著差不多了,我也和在姬都裡的人接應了,城口的地方大概有1oo多人。”
盧木說著,這時候唐石陰冷的笑了起來。
“放火吧,這是最直截了當的事情,隻需要再過幾個月,就是夏季,到時候天乾,我們隻要一把火讓這宮殿燒起來,到時候趁亂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灰,喬玉生有些驚異的看著姬後抱著姬允兒在鳥舍旁邊,一看到喬玉生,姬後便和他打招呼。
“允兒,看呢,這是照顧鳥兒的玉生,和他打個招呼吧。”
喬玉生眼神有些驚異的看著姬允兒,一隻肉乎乎的小手伸了過來,喬玉生的腦袋裡猛的出現了放火兩個字。
“怎麼了?玉生,露出這樣驚恐的表情來。”
馬上喬玉生就僵硬的笑著,看著姬允兒,心裡十分不安。
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這一點喬玉生十分清楚,特彆是唐石和盧木,似乎早就知道了什麼,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在這姬都裡,兩人做得都很好。
喬玉生滿腦子都是姬允兒那可愛的笑容,要放火這種事情,他心裡十分的驚恐。
“你綁著個臉乾什麼?”
盧婞問了一句,喬玉生啊的一聲驚醒過來,一臉害怕的看著盧婞。
“你該不會是真的著魔了吧。”
盧婞一隻手按在喬玉生的額頭上,猛的喬玉生擋開了盧婞的手,站了起來。
“哼,我沒事的,隻是最近沒睡好。”
一股怒意從喬玉生的心底湧現出來,他憤怒的瞪著外麵,仔細回想起來,這裡的一切生活,十分的舒服,而再想想不久以前,自己的部族,大雪,乾旱,饑餓,自己來到姬都以前都吃不飽飯,而姬都的一切,繁華無比,每年為了納貢而絞儘腦汁的父親,喬玉生笑了起來,似乎已經下了某種決定。
北方部族的子女們都已經在盧木和唐石的帶領下,玩作了一堆,唯有一個家夥,雷火有些格格不入,他唯一能夠稱之為玩伴的隻有盧婞,因為臉上的那塊胎記,有些駭人,即使他用一快獸皮蒙住,但卻還有有大部分孩子不願意和他玩。
“喂喂,雷火,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雷火蹲在九翎鳥的旁邊,一動不動,沉思著。
“喂,你耳朵聾了。”
盧婞的大喊才把雷火叫醒,雷火憨笑著。
“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大家好像有什麼事情,都是偷偷的在說話,我好像聽到他們說火,我以為在叫我,但卻不是。”
盧婞狐疑的看著雷火,嘻嘻的笑著。
“你悄悄的跟著唐石和盧木,就知道他們在乾什麼了。”
雷火點點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