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笑嗬嗬的站在喬玉生的跟前,而此時的喬玉生一臉的厭惡。
“你難道不想念你的部族嗎?”
這時候雷火突然間露出了一股難過的神色,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喬玉生確實看到了。
“也不是,玉生,在這姬都裡總覺得很開心,完全不用去想那些難過的事情。”
喬玉生有些驚訝的看著雷火,他從胸口處掏出了一塊十分漂亮的白色貝克,上麵有一個雷字。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不如弟弟妹妹,但我是長子,卻要繼承家族,所以必須要學習很多東西,明白很多事理,但我卻覺得這些東西,很麻煩。”
這是喬玉生第一次聽到雷火說了那麼多,他有些奇怪的看著雷火。
“姬後曾經和我說過,如果真的無能為力,便不要去勉強自己,勉強的東西,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我放棄了。”
喬玉生瞪大眼睛,看著雷火嘎吱的一聲把這塊漂亮的貝克給掰斷了,而後朝著遠處隨意的丟了出去。
“這可是部族繼承人的信物,你怎麼?”
雷火搖了搖頭。
“我從很小就很笨,學什麼都係都很慢,根本就不如年紀小的弟弟妹妹,我和你說吧,但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哦。”
雷火說著,看了看四周圍的一切,而後把頭湊到了喬玉生的耳邊。
“是這樣的,我父親早就選上了我的弟弟作為部族的繼承人,而我並不是,而我給送過來,隻是幌子而已。”
頓時間喬玉生就瞪大了眼睛,他十分吃驚,的確這次北方部族裡送來的孩子裡,一些年紀比較小的孩子,他們看起來不像是部族的繼承人,猛然間喬玉生就想明白了,當時自己父親提出的條件是把北方部族的繼承人帶過來,作為抵押。
而那些北方的族長們,雖然每年納貢時節會帶自己的子女過來姬都這邊,但並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是不是繼承人,自己也是第一次才過來這邊的,仔細想想,以前自己的表兄,喬群的兒子曾經多次跟著父親一起來過這姬都。
“你怎麼了?”
雷火喊了好幾聲,喬玉生才清醒了過來,他心裡十分的擔心,馬上站起身來,跑了起來,很快他在那些北方部族子女的住地,找到了盧木,但唯獨不見唐石的影子。
“怎麼了?玉生,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喬玉生看了一眼所有的孩子,還是一大早起來就拿著那些小一號的武器,開始玩樂起來,似乎絲毫沒有什麼緊張感。
“他們真的知道明天要出事麼?”
喬玉生問了一句,盧木點點頭。
“具體的緣由並沒有說明,但明天我們會帶著他們一起走的,你要記得看住那三個家夥。”
“那雷火呢?”
盧木顯得十分煩躁的推開了喬玉生。
“到時候你記得帶著他走不就可以了麼?”
這樣的一切無法讓人信服,特彆是現在盧木的態度,喬玉生開始到處的搜尋著唐石的影子,他內心裡隱隱不安起來,自己的部族是不是生什麼問題了。
自己如果明天真的那麼做了,究竟結果會如何?真的可以掏出姬都麼?
這兩個多月來,他幫忙盧木和唐石不斷的收集著姬家的情報,而這期間他多次想過。
“喂,你乾嘛啊,喬玉生,撞到人了。”
眼前的盧婞十分火大的揪住了喬玉生,而此時喬玉生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沒什麼!”
喬玉生大力的推開了盧婞,跑了起來,到處都是準備著祭典的人,他四處的打聽著唐石的下落,然而整整一天,他都沒有找到唐石,他筋疲力儘的在鳥舍裡坐著,十分的難受,而早上見到的盧木也不見了。
然而祭典馬上要開始了,從子時便要開始祭典,時間已經不多了,喬玉生的內心裡是煎熬糾結的。
這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是妘魅。
“你這段日子裡究竟怎麼了?能告訴我麼?玉生,我不會和彆人說的。”
喬玉生愣神的看著妘魅,而後突然間躥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