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敵人已經嘗試過了,好幾次都飄起了火煙,但很快就熄滅了,而且入秋了,到時候可是會經常下雨,不可能燒起來的。”
喬玉生的臉色頓時間就變得更加凝重。
“隻是幾次而已,如果敵人幾十次,幾百次的放火,隻要有一次成功了,這裡一瞬間就會化作一片火海。”
姬長歎了口氣,雙手搭在了喬玉生的肩膀上。
“玉生,你看你的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你好好去休息下,待會我讓人給你弄點野雞湯補補。”
喬玉生馬上擋開了姬長的手。
“姬垣”
猛的,姬長愣神的看著喬玉生。
“姬垣以前曾經說起過,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說的,這個隘口最大的弱點,便是火焰,一旦山林燒起來,一瞬間戰爭或許就結束了。”
“夠了。”
猛然間姬長怒吼了起來,瞪著喬玉生。
“他已經不在了很久了吧,你清醒點吧,玉生,這種事情,沒有人會一直去做的。”
喬玉生靜靜的看著姬長,他馬上說了一聲抱歉,他很清楚,一提起姬垣,姬長的情緒便會不穩定。
回到屋子裡,喬玉生躺在了床上,休息了起來,他的心中還在擔憂著,放火燒山的事情。
“唉,那女人是不是上次受傷腦子出問題了。”
穀牛一臉氣惱的看著帶著工具進山的士兵,浩浩蕩蕩的,足足有上千人,而領頭的將軍們都十分的無奈。
“算了,少說幾句吧,她的部族原本就是贏地裡的大部族,比我們兩家都要有權利,雖然她是有一些計謀,隻不過終究是女人。”
梁冰說著,穀牛輕蔑的笑了笑。
此時的廉涚,一臉冷俊的在遠處,看著穀牛和梁冰。
“哼,我會讓你們知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在一陣香氣中,喬玉生醒了過來,果然桌子上已經擺著熱騰騰的野雞湯。
在吃過後,喬玉生渾身舒服了很多,這會他剛打開窗戶,臉色頓時間就變了,他看到了幾股清晰可見的黑煙在遠處的天空中飄散著。
這會已經接近黃昏了,喬玉生急急忙忙的奔走了出去,爬上了瞭望塔,雖然他不知道,敵人的指揮者究竟是怎麼想的,這種聽起來不切實際,連小孩子都不會覺得有可行性的想法,竟然真的有人會去做。
“哈哈,玉生,你看把,不可能成功的,先前有好幾股火煙,但現在已經隻剩下兩股了,其餘的都熄滅了。”
“姬長,還是撤出隘口吧,現在還來得及。”
喬玉生一股認真的態度,看著姬長,但姬長卻搖了搖頭。
“玉生,這個隘口對於姬地來說,是不可或缺的,當年和部族間的戰爭,姬家能夠取勝,都是靠著這個隘口,以及另外的兩個隘口,最終贏下戰爭的,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終於喬玉生點頭了,他很清楚,已經無法讓軍隊撤離隘口了,確實他所想的計劃,一旦失敗就會崩盤,而扼守隘口則更加穩妥,但最近喬玉生的腦子裡,總是浮現出姬允兒的身形,那天在戰場上的一切。
那種賭博一般的衝鋒,沒有失去隘口已經是極大的幸運,最後甚至還贏下了戰爭。
一連三天,敵人都在林子裡放火,每天喬玉生都擔憂的看著火勢,而到了第三天,開始下起了小雨,他的心裡踏實多了。
而廉涚派進山的士兵們,這幾日來,已經有將近上百人沒有回來,底下的士兵們紛紛開始抱怨了起來。
不斷的有將軍在和梁冰說這不切實際的事情,在無奈之下,黃昏之時,梁冰走入了廉涚的房間。
“你打算嘗試到什麼時候?”
梁冰有些微怒的瞪著廉涚,但她卻一臉冷靜,笑著說道。
“直到火燒起來的時候。”
“根本不可能的吧,今天已經開始下雨了,你這是拿士兵生命開玩笑。”
廉涚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一步步的走到了梁冰的跟前。
“區區幾百人,或者幾千人,如果能夠讓山林燒起來的話,換來的是什麼。”
“你這個瘋女人。”
梁冰終於忍受不了,罵了起來,那晚這女人下令士兵所做的事情,到現在梁冰心裡還不舒服。
“那好吧,如果山真的燒起來的話,以後你和穀牛都不許違逆我,怎麼樣,如果直到隘口給拿下了,山還沒有燒起來,那麼我從此以後,就退出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