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祖師,應該已經不在了吧。”
過多的東西我沒有說,又問起有沒有厲害一些的茅山術士,但茅旺唯有搖搖頭。
“對了你知道茅一平道長麼?”
茅旺頓時間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我心中一陣竊喜。
“那是我師叔,隻不過我與他應該有近30年沒有見過麵了,我六歲跟著仙師,那會師叔還在,而在10歲的時候師叔就離開了。”
在和茅旺又說了一陣後,我離開了他的宅邸,並沒有打算做過多的停留,線索再次斷了,必須找到能夠破解這個陣法的人,唯一的希望便是桃木子。
我並沒有走太遠,剛剛也問過茅旺有沒有什麼師兄弟,但他隻是無奈的搖頭,這樣的陣法術式,他們這一輩中無人知曉。
而現如今茅山宗早已不複當年,早在幾十年前的特殊時段便已經分散開了,大家都失去了聯係,以前或許還一年一度的會聚集在一起,但自從那次變故後便完全分散了,聽茅旺說起有不少的人都在那個打倒一切迷信的年代裡或流放或死在了獄中。
已經年近50的茅旺那會還小,索性跟著師傅一路東奔西走,算是逃過了一劫。
一直到了日落的時候我還在這片老城區,並沒有離去,晚上的時候我還看到了茅旺繼續出來擺攤,今晚似乎運氣不錯,算了幾個人,有了點收入,他一臉欣喜的請旁邊的人喝酒。
一整晚在茅旺回去的時候他便把錢花光了,遵行不留隔夜錢的慣例,多餘的便施舍給了附近的乞丐。
“該怎麼辦?”
我靜靜的思索著,夜深人靜了,我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了胡天碩,他提起過一個人,茅小宇的師叔,然而並沒有任何的線索。
我站起身來,已經沒辦法了,我打算直接前往普天寺一趟,去找明德大師,這是現如今唯一的辦法,想要和道門的人聯係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的住所已經聚集地都十分的隱秘,加之現在的情況風雲莫測,他們在上次九龍會議的失利後似乎更加緊張了。
而現在城內能有一定的秩序都是紅毛的手下在管理著,一路過來我都能夠感覺到攝青鬼的蹤影,他們完全掌控了整座城市,那些孤魂野鬼也不會作亂,這似乎是胡天碩幫紅毛打理公司開出的條件,比起在公司裡工作,外出去管理城內劃分出來的區域,似乎更適合紅毛的手下。
“是大嬸。”
猛的我瞪大了眼睛呼的一聲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流星朝著一處僻靜的垃圾場飄了過去,剛落地我就看到了,那鬼大嬸在垃圾堆裡翻找著什麼。
“大嬸。”
我激動的喊了一聲,心中感慨萬千,鬼大嬸轉過頭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露出了一個暖心的微笑。
“清源我們又見麵了。”
在一處天台上,我和鬼大嬸稍微說了一些事情,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點點頭。
“做你自己就好,清源,那些令你內心不舒服的事情沒必要去打破你身為人的底線,即使是鬼也是有原則的,這不就是你的原則麼?”
我點了點頭,有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大嬸你究竟在找什麼東西?要不等我這件事情”
“傻孩子,你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去忙你的事情吧,我的事情不打緊的,倒是那茅一平道士我見過。”
“真的?”
我欣喜的站了起來,鬼大嬸點點頭。
“雖然不曉得還在不在,我帶你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跟著鬼大嬸飄了起來,她帶著我一路朝著北麵飛去,已經幾乎快要出城了,之前鬼大嬸在紫藤小區附近徘徊過很久,那裡有大量人為的垃圾,很多附近的人都趁著晚上隨意的把垃圾丟入紫藤小區裡。
在出城的一條公路上,鬼大嬸停了下來,她指著左側一大片棚戶區,很多低矮破舊的房屋,還有不少人在這裡住,因為租金便宜的關係,在城郊附近的不少務工人員都會選擇這裡。
“之前我就在這附近見過那道士一麵。”
我嗯了一聲馬上釋放出了大量的鬼絡來,在感知著然而還是一無所獲沒有半隻鬼的存在,這讓我很奇怪。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異狀,是來自棚戶區後麵的樹林,我馬上飄了起來呼的一聲移動了過去。
是一間破廟,我有些驚異的看著,裡麵亮著燈,而剛剛我所感受到的這股氣息便是來自這破廟裡的,就好像有人故意拉了拉我的鬼絡。
“好久不見了,張清源。”
一陣爽朗的聲音傳了出來,我看了過去,破廟的門打開了,是茅一平。
“清源我也該走了。”
我轉過頭去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