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才有得,就看道兄你的選擇了。”
茅乾立看著魑魅魍魎,他的心裡十分的清楚,眼前這個眼中充斥著笑意的家夥,不可信。
“時間也晚了,我要休息了。”
魑魅魍魎又喝了一小杯酒,便起身識相的離開了。
好一陣,茅乾立已經幾乎醉了,他癱在桌子邊,內心裡還在猶豫著糾結著。
第二天一早,茅乾立便起身了,前往涿州,早在薛旺離開的時候茅乾立就做過手腳,他拿了薛旺的一根頭發,利用術法很清楚的知道薛旺去了哪裡。
在兩天後,茅乾立找到了薛旺,而此時他看到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跟著薛旺,那是那囚犯死後化作的厲鬼,有極大冤屈之人死後很可能化作厲鬼,成型需要7天,茅乾立早已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在一處打藥房裡,薛旺帶著妻兒,他的兒子麵色蒼白,想要治好需要高昂的費用,所以他鋌而走險,幫人把那囚犯解決了。
茅乾立在等待著機會,他打算在薛旺一家給那厲鬼襲擊的時候出手,到時候取得了薛旺的信任再等到適當的時機用他兒子來為自己續命。
這樣的念頭似乎在薛旺找到了適合的續命之人便已經定下來了,是因為身為人的道德良心在刺痛著他的內心,所以他糾結了,猶豫了。
之後的事情桃木子並沒有接著說下去,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他續命成功了,所以才活到了現在,望著桃木子我不禁想起了永生會那群家夥,以及術界的不少人,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隻是用的方法不同,但都是為了活下去。
“張清源,你覺得我錯了嗎?”
我沒有任何的資格去評判對錯,因為我無法體會到桃木子當時的情況,但如果身為一個人的話,他所做的這一切,是錯誤的。
“或許是吧,道長你所做的一切與永生會那些家夥無異。”
桃木子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回避,而是不斷的點頭。
“這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一件錯事。”
我有些驚異的看著桃木子,馬上我就想到了一個人。
“是逍遙子麼?”
眼前的桃木子點了點頭,這是唯一的可能性,如果桃木子不靠找人續命而活到現在,唯一可能的就是他得到了道門正統的延壽術法,而傳授給他的隻可能是與他關係很相近的桃木子。
“我現在所做的工作都是當天便能夠結錢的事情,當天我就會把錢花光。”
桃木子說著我點了點頭,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但唯一清楚的一點是他似乎想要告訴我什麼,而說不出口,甚至沒有任何資格說出來,多的東西我不打算去想了,拿出了圖來,擺在了桃木子的跟前。
他的眼神馬上就鎖定在了這張圖上,目不轉睛的看了好久。
“這東西是哪裡得來的?”
“黑暗晚宴的請柬上。”
桃木子哦了一聲馬上點了點頭。
“張清源我現在唯一可以告訴你的事情便是,能夠創造出這種陣法的人,必定是茅山術士,絕對不可能是道宗的人。”
我點了點頭,已經得到了桃木子確實的回答。
“那需要的東西呢?”
桃木子問了起來,我拿出了另一張紙來,上麵寫著啟動陣法需要的東西,桃木子看完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而後微笑了起來。
“所以你才來找我,希望我能夠變陣,讓這陣法能夠擁有功效但卻不需要這麼多血淋淋的祭品。”
我點了點頭,看起來桃木子是清楚我的想法,而且也願意幫助我,我站起身來。
“張清源,我會想辦法的,我就一直在這邊,如果有了進展我會聯係你的,最近會有一場盛大的佛會,你不知道麼?”
我啊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著桃木子,他的眼中顯得極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