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纏人!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虛度還是每天一如既往的在教書,然後回家,原本打算攢錢做點小本生意的願望也隨著那晚在青樓裡的一切化為了泡影。
將近大半年的積蓄,省吃儉用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錢,一個晚上就給揮霍殆儘。
看似和平日裡沒有任何區彆的虛度內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那段記憶他越想要忘記就越深刻,甚至晚上做夢都會夢見那一晚的一切。
虛度的腦袋裡逐漸的多了一個東西,錢。
以前虛度對於錢的概念,有著很多書生都有的氣節,錢財如糞土功名如浮雲,但現在的虛度卻有了一些變化,他感覺到了錢的魅力。
那位富家小姐已經嫁人一個多月了,虛度還在想著她,有了錢她或許就能娶了她的所愛,有了錢他便可以做官,有了錢他可以時常流連那晚的煙花之地。
有錢在這世間裡什麼都能夠辦到,虛度開始做出了一些改變,下課後,一些教書的先生會聚在一起喝酒論學。
一開始虛度想要參與進去卻沒有任何人邀請他,甚至拒絕他。
在某個黃昏,虛度在河邊散步,行至橋邊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晚去的青樓,他站在橋邊,眼中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光彩。
“公子,近日怎麼不去小媚的地方坐坐呢?”
一股幽香傳來,虛度嚇了一跳,轉過頭去,是那晚陪著他的女人,馬上虛度就打算走,卻給一把拉住了。
“今夜過來坐坐吧,小媚今晚並無客人,相與公子交個朋友,今晚子時我在這裡等公子。”
幾乎是逃著回到家的,虛度關上了門趴在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他十分的害怕,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害怕什麼。
時間臨近了,而虛度還趴在床上,他的內心在糾結著排斥著,但猛的他爬了起來,朝著河邊奔跑了過去,早已過了子時。
虛度的腳步放慢了下來,他緩緩的去到了橋邊,上麵空無一人。
“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的,嗬嗬。”
內心充滿了失落與無奈,虛度準備回家,拐入了黑暗中的巷子後,虛度隻覺得心裡更加的悲涼。
他住的地方是一個簡陋的小院子,很便宜的租下來的,在十分背的巷子儘頭,走回去還得經過幾處積水的地方。
猛的眼前一陣亮光,虛度驚異的瞪大了眼睛,一個打著燈籠的穿著紅色袍子的女人正在他的門口徘徊著。
“溫媚小姐。”
是那個青樓裡的女人,她叫溫媚,因為長得很妖嬈漂亮,但卻很溫柔是青樓裡的頭牌,但這樣的一個女人,自己又沒錢長得隻是眉清目秀,也就很普通,為什麼這個女人會過來。
進屋後,院子裡已經堆積了很多樹葉,進屋後虛度馬上點起了油燈,有了一些光亮,昏黃的火光下,溫媚退去了披肩坐在了床上,一雙充滿誘惑的眼神盯著虛度。
“你覺得我漂亮嗎?”
虛度馬上點了點頭,溫媚對著虛度招了招手,虛度吞咽著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不是的,溫媚小姐,我”
一隻手按在了虛度的嘴唇上,虛度直勾勾的看著溫媚。
“那日後我仔細觀察過公子,公子你的臉上寫著缺錢兩個字。”
馬上虛度就走開了,一臉憤恨的扭著頭,這種事情如果是男人說還好,但給一個女人這麼說,而且還是一個青樓女子這麼說,虛度臉上掛不住了。
“世人誰不缺錢。”
溫媚笑了起來,那聲音很好聽,仿佛要把虛度給融化了一般,連同他心底裡湧起的那股憤怒也給融化了。
“今晚我過來隻是想與公子共度良宵而已,畢竟那晚的一切讓小媚沉醉不已。”
再次走向了床邊,虛度抱住了溫媚,然而這時候溫媚突然間推開了虛度,眼神冰冷判若兩人。
“這”
“你這樣的家夥看著就惡心,彆說與你同床了。”
一瞬間,猶如一盆冷水潑在了虛度的身上,他的心完全的涼透了,一股悲意從心中湧了出來。
“但是呢嗬嗬”
溫媚又笑了起來恢複了往日的溫柔漂亮。
“你這樣的人就欠缺一個機會,而且呢!真的做起事情來毫不猶豫乾淨利落,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