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了權力中心的虛度,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是他需要吃下一些金銀的東西來抵禦饑餓。
在天下的局勢再次穩定下來的時候,虛度的家業再次膨脹了,他趁著戰亂發了一大筆橫財,又用這些錢財救濟了一些饑餓的地區,為的便是不讓這些沒飯吃的人反叛,皇帝十分賞識虛度,又給他升了官。
短短的兩三年裡,虛度已經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但唯獨有一點,他在吃下金銀珍寶緩解饑餓的周期越來越短了,身體也開始越來越差,體形也越來越胖了。
甚至上朝都需要人攙扶,終於某天在朝上,虛度正在說話之際,突然間肚痛無比躺倒在地,慘叫了起來。
仕途隨著他的這一聲慘叫結束了,他給命令回家鄉去養病,雖然虛度不願意,但身體已經不允許了。
虛度回去的同時讓人把自己的大筆財產已經搬運了回去,他很清楚,不少下麵的人都盼著他倒台,然後好上位,所以他決定先回去修養一陣子,等情況好點再回到權利的中心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意氣風發的回到了家鄉後,各階層的人都出來迎接了虛度,但唯獨不見他家鄉的人。
隨後虛度才聽聞,他以前出生的那個鎮子已經荒無人煙了,因為那地方鬨鬼,很邪乎死了好多人,而死掉的都是男人,都是肉給人啃蝕殆儘,隻剩下一副枯骨。
聽到這麼駭人的事情,虛度並不相信,他就在城內弄了一個較大的府邸安心的住了下來,然而回鄉後,虛度的病並沒有因此好轉,反而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現在的肚痛好像裡麵有一塊大石頭一般,饑餓感不管他吃下多少金銀也無法消除了,反而越來越嚴重,經常餓得在房間裡大喊大叫起來。
某夜,虛度好不容易睡著了,但在夢中,他卻夢見了一個女人,溫媚,這個給予了他太多的女人,笑顏如花,還是一如當年虛度見到他那般。
“溫媚,溫媚”
黑暗中虛度喊著抱住了溫媚,但手臂上馬上傳來了一陣堅硬的感覺,恍惚間虛度看了過去,哪裡是溫媚,明明是一副骷髏,而且嘴巴哢哢的動著,發出溫媚的聲音。
“你回來了啊。”
虛度驚醒了過來,但第二天他就病了,而且越來越嚴重,他很害怕死亡,死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擁有的一切就沒有了,特彆是這些大量的錢財,他舍不得也不願意放手。
而府內也出現了怪事,死人了,第一個死去的是一個護院,晚上還好好的,但第二天一早起來卻死了,而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護院渾身的肉都沒了,隻剩下血淋淋的骨頭,以及平日裡穿的衣服。
一個接一個的男人死了,府內出現的恐慌,虛度已經無力再管這些了,他的子女們請了一些道士和尚來,來的和尚道士當晚就死了。
人們飛也似的逃離了虛度府,甚至服飾虛度的心腹也跑了,隻留下了虛度一個人,他乾脆搬到了寶庫裡住了起來,旁邊就是大量的財寶,他終日就靠著這些財寶果腹。
奇怪的是虛度也不見瘦下來,反而越來越胖,已經連路都走不動了。
虛度在等候著死亡,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但這些錢財對於他來說無比的重要,他誰也不會給,死也要和這些錢財死在一起。
某個寒冷的夜晚,一抹微風吹了過來,寶庫的大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一抹紫色的裙子在風中飛揚著,虛度驚醒了過來,他害怕的看著,他還記得那是溫媚平日裡喜歡穿的。
“是你嗎?溫媚?”
眼前的女人背對著他,而後咯咯的笑著猛的轉過頭來,虛度驚叫了起來,和他夢中所夢見的屍骨是一樣的。
“你愛我嗎?”
眼前的屍骨趴在了虛度的身上,他大喊大叫著。
“愛,我愛你,當然愛你”
這具骷髏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摸索著,虛度嚇得汗流浹背,他哭喊著,不斷的求饒著,漸漸的溫媚起身了,她緩緩的飄了起來,發出淒厲的嚎叫來,消失在了夜空中。
此時的虛度終於鬆了一口氣,但馬上一陣劇烈的饑餓感襲來,虛度馬上抓起了大把的錢吃了起來,不斷的吃著,吃著,漸漸的虛度的動作慢了下來,他兩眼瞪圓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邊的財寶四散,虛度死了。
恍惚間虛度醒了過來,看著下麵已經死去的自己,他十分不甘心的哭泣了起來,然而身體這會輕飄飄的,一股劇烈的黃風出來,卷住了虛度把他拖拽了出去。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給你錢。”
眼前是一個年輕人,拿著一枚小葫蘆,但對於虛度所說的並不理睬,直接把他裝入了葫蘆裡。
等虛度再次見到外麵的時候,已經給戴上了鐐銬,由一些看起來當差的人押解著。
“原來我已經死了嗎?”
虛度淒涼的笑著,他不知道究竟怎麼了,隻能一直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