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就是生下你來的夫人。”
不一會,大堂裡的人都一臉訝異的看著殷仇間,特彆是啞姑,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來到殷仇間的身邊,不斷的摸著他的腦袋。
“做得不錯仇間,隻可惜你還是太嫩了點。”
殷源慧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範蠡始終一言不發,他眼神凝重的看著殷仇間,對於殷仇間口中所說的一切,多半是真的了,這個孩子回來後眼神有些不一樣了,變得更加銳利了一些,短時間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是範蠡完全沒有想到的,他打算等今晚好好問下莊賢,當時的情況,但看殷仇間的狀態,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
“爺爺,我隻是個6歲多的孩子,當然無法做到兩全其美了,這一次算是我運氣好,如果我遇到歹毒點的家夥,直接抓了我,讓我到一些鋪子裡工作,而且不用給工錢,隻需要給我吃飯就行,畢竟這樣的世道裡,居心叵測的人還是很多的。”
殷源慧有些詫異的看著殷仇間,他實在沒想到殷仇間竟然能意識到自己隻是個孩子。
“老師你覺得呢?”
這會殷仇間把話題拋向了範蠡,他沉默了一陣後說道。
“那麼早知道一些事情有好也有壞,仇間你要記住了,事情總有兩麵性,多麵性,你這樣的做法雖然欠妥了一點,而且莽撞了一點,下一次行動之前先掂量下自己的斤兩。”
過多的話範蠡並沒有說,但此時他的內心裡是隱約不安的,特彆是在殺死他人後,沒有半點的不安這一點,有些不正常。
“今晚就不用去了莊賢,你好好休息,我讓其他人去就行,隻是沒想到竟然會如此,我們殷家還真是多災多難。”
對於依雪寒已經無法開口說話的事情,殷源慧有些無奈,但又無能為力,這對於她以後的人生算是一個不小的挫折。
此時在啞姑的屋子裡,依雪寒洗過澡後,捂著肚子蜷縮在角落裡,她有些餓了,女仆剛剛出去,她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總是覺得內心裡很不安,而此時此刻的感受是無比孤獨的,眼前的東西,沒有一件是她所熟悉的。
吱呀的一聲,房間的門開了,依雪寒伸著鼻子嗅了嗅,聞見了香氣,幾個仆人把食物端了進來,啞姑便吩咐他們出去了。
隨後啞姑坐了下來,微笑著對著依雪寒招了招手,而後比了比,指著自己的嘴巴,喉嚨裡隻能發出陣陣微弱的聲音來,依雪寒奇怪的看著,而後實在餓得受不了了,才緩步的走了過去。
馬上啞姑就抱住了依雪寒,把她攬入了懷中,一開始依雪寒有些抗拒,但漸漸的她安定了下來,心裡很難受,這會眼淚又開始掉了下來,啞姑不斷的安慰著她,雖然無法說話,但此時依雪寒仿佛感覺到了什麼。
到了夜晚,靠近大堂的一間院落,殷仇間獨自躺在床上,從今晚開始他要一個人睡了,十分的疲憊,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已經累了,但此時他還是無法睡著,還在思索著,之前他詢問過範蠡,有沒有什麼辦法,但範蠡卻搖了搖頭。
“算了,日子還長著呢,指不定哪一天那個笨蛋妹妹就開口說話了。”
夜深人靜之時,在給範蠡準備的客房內,莊賢和範蠡喝著酒。
“賢兒,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仇間這孩子。”
“我倒覺得沒什麼的,可能是因為看到了小姐的那副慘狀,所以仇間才殺了那家夥,畢竟當時的情況我不在場,彆看仇間這樣,他知道自己有個妹妹後,挺開心的。”
範蠡點點頭。
“希望如此吧,我見識過很多人,也經曆過很多事,仇間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唯一擔心的一點便是他到現在還未注意到,急功近利四個字。”
“有嗎?”
莊賢有些不解的看著範蠡。
“說到底他還隻是個孩子,做成了一兩件事不能代表什麼,不過他能夠知道自己的莽撞這一點還是不錯的,看起來得換彆的方法來教育他了。”
一連五天,依雪寒終日都足不出戶,就躲在啞姑的房間裡,吃飯的時候也不出來,還是對於這個陌生的家覺得不適應。
閒下來的時候,依雪寒握著筆開始寫字,這樣算是度過了一天,但她對於畫畫似乎更感興趣一些,而這裡放眼看去,都沒有作畫用的陶片,唯有一些陶壺。
啞姑也不在,屋外好像也沒什麼人,依雪寒躡手躡腳的拿著陶壺放在了桌子上,舉著筆開始畫了起來,雖然陶壺的表麵有些圓潤,但依雪寒發現這個陶壺很平整,比那陶片還要平整,畫起來感覺不錯。
漸漸的依雪寒忘我的畫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窗戶外麵,正在靜靜看著她的殷仇間。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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