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怎麼回事啊老伯?”
猛地我聽到了趙天河的聲音,我斜眼看過去,才發現他坐在一間酒館裡,爐子上正溫著酒,而趙天河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爐子邊,桌上還擺著吃剩的牛肉,趙天河微笑著看著橋邊的女人,旁邊的老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是青姑娘,她的丈夫已經離開了三年了,依然沒有回來,她一到下雨天就會來等。”
趙天河臉上洋溢著笑容,而後無奈的哈哈笑了起來,一臉開心的樣子,我有些火大的盯著趙天河,店裡的人似乎都注意到了,趙天河雖然有所收斂了,但臉上還是掛著笑容,但此時我注意到趙天河是鬼,應該已經是懾青鬼了,他就這樣遊蕩在人世間。
“老伯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趙天河又問了一句,老頭似乎不想理睬他,因為看到趙天河一副笑意,趙天河放下了一些錢,老頭才肯靠過去,
“青姑娘的丈夫在我們這裡可是有名的大詩人,隻可惜好幾次科考都無法中,他的丈夫在三年前便去了考點的城市,說一定要考取功名才肯回來,隻是已經三年沒有音訊了,夫家也托人去找過,但青姑娘的丈夫不知所蹤了。”
之後老頭又說了起來,原本青姑娘和丈夫家都是當地的發富人家,而且兩人從小也是青梅竹馬,兩家人走得很近,早就定下了娃娃親,而且兩戶人家都是當地的大善人,但青姑娘的丈夫還是想要考取一個功名,但這些年來連年都沒有中過,結果就一去三年沒有了消息。
這時候趙天河站起身來,愜意的笑著,伸了一個懶腰,而後突然間我看到了一抹綠色的鬼氣,急速的衝上了天,瞬間天空的雨雲便開始散去了,我驚訝的看著趙天河,他就這麼醉醺醺的朝著橋上的青姑娘走了過去。
“姑娘,我來此地很久了,看你經常一人在橋上,等人嗎?”
我跟了過去,看到了青姑娘,一臉愁容,似乎哭過的樣子,她急忙擦拭了下眼淚。
“這位朋友,我們認識嗎?”
青姑娘樣貌端莊,長得很漂亮,看到趙天河後,有些拘謹起來,畢竟現在趙天河的模樣,有些淩亂,趙天河則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我聽聞姑娘你的丈夫一去三年沒有回來,特此過來,如果我幫你找回你的丈夫,姑娘可否開心的笑一笑?”
我眨了眨煙,有些驚訝的看著趙天河,一時間青姑娘也是詫異的看著趙天河,但還是欣喜感激的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趙天河這家夥是打算做什麼,他就這樣和一個人約定了,然後便開始踏上了幫青姑娘尋找丈夫的旅程,我是驚得有些合不攏嘴了,趙天河竟然會閒的這麼慌,幫人找人,這讓我很是意外。
到了夜晚的時候,趙天河找到了大量的鬼,讓他們到處的幫忙打聽,並且開始沿著青姑娘的丈夫去的路一路沿途找了過去。
在長達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裡,趙天河每天都在尋找著青姑娘的丈夫,終於在某個小鬼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在一年多以前,那個青姑娘的丈夫回鄉的途中,遇上了搶到,結果據理力爭後被殺害了。
知道了消息的趙天河便開始四處的尋找著青姑娘丈夫的魂,果然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半年後,趙天河找到了一隻被其他鬼欺負得即將死去的白衫鬼,趙天河無奈的笑了笑,而後幫青姑娘的丈夫收斂了屍骨,帶著他回鄉了。
又是一個陰雨天,趙天河在橋邊再次顯出了身形來,他走到了青姑娘的跟前微笑著說道。
“姑娘,我已經幫你把丈夫找回來了,可以兌現當時的諾言了嗎?”
青姑娘一陣錯愕的四下看著,然而哪裡都看不到丈夫的影子,這時候趙天河用一根鬼絡連接到了青姑娘的身體上,她瞬間一臉惡寒,啪嗒的一聲,風吹飛了油紙傘,落在了河麵上,然而天空中落下裡的雨點卻無法打濕青姑娘分毫。
趙天河坐在橋上,悠閒的看著抱頭痛哭的夫妻兩,臉上掛著濃烈的笑容,漸漸的青姑娘似乎明白了自己丈夫已經不是人了,自此就要與丈夫陰陽兩隔,一時間青姑娘完全無法接受,一直在橋邊啜泣著,而青姑娘的丈夫也沒有離去,兩人相互對望著,此時兩夫妻都看到了在一旁發笑的趙天河,很不解。
“先生,我謝謝你救了我,並且帶我回來,隻是這種事情是該笑的嗎?”
趙天河還在笑著,而後搖了搖頭,拿出了酒壺來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
“難道遇上什麼事情都該哭嗎?抱歉了兩位,我自打很久以前就不曾悲傷過,或者說無法悲傷,所以每次我見到悲傷至極之人,總會順手幫一把,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姑娘,抱歉了。”
趙天河說著緩緩的飄了起來,猛然間青姑娘喊了起來,趙天河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在哭笑著的女人,但心情似乎已經開朗得多了,趙天河抬起頭來,看著天空。
“什麼時候,我也能哭一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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