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每個世界都擁有自己的意誌一般,這個世界的意誌已經不打算聽從帝神他們的了,被奴役的意誌已經開始進行了反抗,我時常思考著薑天賜告訴過我的,他究竟是怎麼樣擺脫了控製的,現在仔細想想,雖然確實可以依靠著自我的鍛煉,來增強陰體的力量,從而衝破帝神他們的控製,但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為,特彆在踏入了這片森林後,我感受到了更多的東西,是共存讓我感受到的。
那些能夠逃脫帝神他們控製的陰人不是偶然逃脫的,而是必然,所有的世界都有著微妙的維係,所以他們能夠誕生出自我反抗的意識,這個世界的意誌在反抗,所以他們允許被複原回來的陰人們反抗帝神他們的控製。
剛剛帝神的話確實在我的內心裡引發了不小的波瀾,但我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漸漸的我感受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炙熱,而我眼前的卻是一大片正在烈焰中燃燒的城市。
我已經來到了盧婞他們告訴我的地方,這裡便是進入中心的路,此時我眼前看到的,以及腦袋裡所看到的截然不同,我開始按照提示,找到了火焰中的一抹藍色,繞行在這個森林中,進入了藍色的地方,瞬間我的四周圍便是一片冰天雪地,我哆嗦了起來,寒冷在侵襲著我的身體,然而馬上我就舉起了左臂來,鑲嵌在我手臂處的肉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一絲的異狀,是錯覺,這股侵蝕身體的寒意是幻覺而已。
在我認識到這一切後,馬上寒意便消除了,四周圍不斷落下的冰藍色晶體,就如同雪花一般,在我的四周圍飄動著,我能夠感覺得到,我身後的生氣還連接著我進入的地方。
但我現在不能移動分毫,隻能繼續等待著,喬玉生在給我解析地圖的時候,說起過,鬼祖的三個子女不管再怎麼樣變化,他們力量的本質是不會變化的,我的雙眼逐漸的變成了紫黑色。
漸漸的我注意到眼前出現的一抹金色,瞬間我便踏足了過去,這裡是迷宮中的迷宮,我不能走錯一步,否則會讓殺陣啟動的。
一股微弱的牽引力,仿佛在拖拽著我的雙手一般,但在我走快的時候卻又開始阻擋著我,我很清楚這是這個世界的意誌,它希望我走到中心去,讓世界回歸到沉靜中。
眼前是一條蜿蜒而曲折的道路,兩側是金燦燦的麥田,我靜靜的走在這條看起來是蜿蜒曲折但其實是一直線的路上,我眼前所看到的事物都被歪曲了,根據喬玉生所說的,這個殺陣的基本結構是帝神他們三人的力量相互交織,而後開始輪轉變化,會根據三者的力量不同交織而變幻出不同的場景來,而這些場景大部分都是他們三個的力量構築的,所以一定要感知到空氣中微妙的變化,才可以走出殺陣。
帝神的力量是沉重感,曉炎的力量是溫熱,而幻生的力量則有時候像風,但有時候又像霧,透著冰涼。
三人的力量帶給我的感覺我已經清楚的記錄在了身體中,我繼續行走著,但此時我很清楚,自己隻不過走了十多米遠,我身後連接著邊緣地帶的力量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
漸漸的我停止了腳步,眼前是一間在麥田儘頭的屋子,但整間屋子散發著一股沉重的感覺,我知道不能繼續走下去了,隻能等待,碰到其中任何一個家夥的力量攔路的時候,唯一能夠做的是等待,這個等待可能是短短的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天,必須忍耐下去。
此時屋子的門打開了,裡麵散發出了一股香甜的味道來,十分誘人的一股味道,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自覺的開始動了起來,但透過我腦內看到的一切,是我在被這間屋子散發出來的力量一點點吸過去。
我離著屋子越來越近了,我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我開始左右尋思著,身體不受控製的緩步走了過去,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麼,舉著左臂,露出了左臂內側的屍肉,此時一切戛然而止,曇天告訴過我,沒有生命的屍肉,是能夠隔絕掉一切的,屍膜就是使用屍肉壓縮製作而成的。
情況還是很不妙,屍肉開始在我的手臂上蠕動了起來,似乎在承受著這股想要把我拖拽過去的力量,四周圍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力量顏色變化,我感覺自己突然間開始下墜了,但隻是感覺上的,我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漸漸的下墜感已經消除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已經站在了房子的門口,一麵伸出了一隻手來拽著我的手,把我一點點的拖了過去。
我開始變得無能為力起來,然而馬上眼前的一切便消除了,我離著屋子還有一段距離,剛剛的是幻覺,在這個地方,如果自己認為即將發生的事,便會加速的發生,而一旦我內心裡認定了這一切,事情一定會發現,我喘息著,還是隻能繼續的等待其他顏色的力量出現。
等待有些熬人,我無時無刻都隻能避開屋子,因為屋子總是若有若無的盯著我,就好像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物,想要吃掉我。
喬玉生說過,任何時候都要保證自己的意誌力是清醒的,絕對不能有任何多餘的念頭,隻要意誌力堅定的話,他們的力量是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傷害的。
就在這時候,我兩側的麥田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片黑色的泥沼,我聞見了一股劇烈而刺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