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逐漸平息了下來,黃泉的人使用了某種力量,修複了破損的房屋,之前我就見識過這樣的力量,十分的奇特,不少房屋都已經亮起了燈來,剛吃過晚飯,我看著旁邊坐了良久的明德。
明德並沒有去和他們一起吃飯,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
“你不餓嗎?”
我問了一句,明德依然沒有回答,我苦澀的笑了起來,看著遠處的山壁,其實我很想要看看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現如今隻能繼續忍耐,隻能等殷仇間他們處理完事情後直接過來。
曇天的力量即使再強,也已經不可能是鬼祖的對手,看了這麼多天,曇天的所有招數都已經被鬼祖一一化解,根本沒辦法對鬼祖造成任何的傷害。
繼續毫無意義的拖延下去,隻會讓情況越來越糟,帝神他們的動向至今不明,以及消失的永生會,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在背後捅一刀,在這樣關鍵的節骨眼上,誰先動手或許會輸掉。
雖然不清楚陰曹的情況如何了,但現如今如此緊張的時刻,鬼祖已經複活了,而陰曹還沒有任何的動作,我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但一時間又無法確定。
“張施主,還記得以前我與你說過的心性二字嗎?”
我看向了明德,之前確實和他聊過不少次,但每次這個老和尚總是說一堆東西,那些東西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
“阿彌陀佛,現如今我等需要麵對的究竟是何物呢?”
我眼神凝重的盯著明德,他臉上透著一抹輕鬆愜意的表情,但始終沒有半點的濃重,看起來並沒有因為鬼祖過於強大的力量而產生畏懼的心理。
“看你倒是挺輕鬆的明德,如果那家夥出來,我們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的話,一切都完蛋了。”
我說著看向了眼前被我使用力量覆蓋住的山壁,看起來不單單是明德,有不少術界的人都覺察到了,這是我做的,但沒有一個人說破,這是為了避免那些急需因為看到鬼祖強大而產生恐懼的人,源源不斷出現的恐懼,最終像剛剛一樣具現化後釀成慘劇。
“即使出來了,身為人的我們又當如何?”
我不明白明德想要說什麼,他微笑著站起身來,空蕩蕩的右臂在風中飄揚著。
“千百年來,世人皆因一個懼字而無法通達,現如今也是一樣的,張施主,人有禍福旦夕,這世界也是一樣的,我們現如今眼前所看到的是什麼。”
我沒有回答明德,他搖了搖頭,眼神明媚的看著眼前的山壁,嘴上依然掛著笑容。
“該來的總會來的,既然無法躲過,自然唯有麵對,而麵對的結果如何,貧僧不得而知,但卻深知需要去麵對一件能夠殺死自己的恐懼之物,對於我們人來說,是很困難的,但這世上總有人能夠做到一些事,我們無法做到,但有心之人卻處處皆在,不是嗎!”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得出來明德似乎已經決定好什麼事了,他的身上透著一股泰然處之的味道,這不像是故作鎮定,而是如同在天外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一般,我站起身來,飄了起來,朝著明德搖了搖頭。
“抱歉了大師,不管現如今我們做什麼可能都來不及的,現如今是背水一戰,輸了便什麼都沒有了,再也不可能會有機會的。”
明德隻手做著佛的手勢,在屋頂上靜靜的凝望著山壁,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我笑著離開了,回到了廣場中間,我看到了坐在左側一間小管子裡正在喝酒的蘭若曦和蘭沁陌父女兩。
“還真是悠閒。”
我說著自顧的拿起了一壺酒來喝了一口,蘭若曦指尖夾著一根煙,手裡端著一杯酒,看起來精神狀態挺不錯的。
“無論怎麼做都沒用,很多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已經怕得要死了,誰能夠麵對那種東西?隻需要輕輕一揮手,就可以把我們碾碎,強大到我們根本無法麵對,嗬嗬。”
蘭沁陌看著我嘴角略顯苦澀的揚起。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我看著蘭沁陌問道。
“你和殷仇間很早之前就在謀劃什麼,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蘭沁陌笑了起來,蘭若曦馬上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