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麻花辮的少女從擂台上走下來,領取她該得到的一百兩黃金,而原本在鬥武之前她所抵押的兩百兩黃金,也得到了歸還。
而此時的沈煙,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身上。
“你在看誰?看得這麼入迷?”諸葛宥臨察覺到她的異常,湊過來詢問了一句。
沈煙收回視線,緩緩道:“好像看到了一個…朋友。”
“朋友?”諸葛宥臨有些詫異,旋即他便問道:“要不要去跟你朋友打個招呼?”
“不用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方才那在七號擂台上鬥武的雙麻花辮少女就是玄霧國的江弦月。
江弦月這個人,本身就擁有未知的危險性。
沈煙並未完全信任她,但對她確實比陌生人更要關注一些,因為江弦月曾連續兩次給自己表露出好意。
她欠江弦月一個人情。
諸葛宥臨聞言,便不再詢問。
他抬頭看了幾眼六號擂台的方向,見到七號擂台上快決出勝負了,他伸手拉住沈煙的手臂。
“走,我要上去鬥武。你記得下注投我贏,穩賺不賠!”
他語氣充滿自信的笑意。
沈煙不動聲色地撥開他的手,然後點頭說道:“好。”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以及說不出來的汗液臭味,混雜在一起,十分不好聞。
兩人迅速穿過人群,來到了六號擂台周圍。
很快,諸葛宥臨報名鬥武了,而沈煙信任諸葛宥臨,下注三千兩黃金賭諸葛宥臨贏。
在上擂台之前,諸葛宥臨偷偷塞了一個儲物戒指給沈煙,讓她為自己下注一萬兩黃金。
沈煙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諸葛宥臨笑了:“小爺還是很有自信的。”
沈煙道:“彆死在擂台上。”
諸葛宥臨收斂笑容:“行。”
為了他的錢,他是不可能會死的,他要是死了,他的錢就進了彆人的口袋了!
想到這,諸葛宥臨覺得自己要是死了,都能氣得複活。
很快,諸葛宥臨上場了。
他一出現,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因為他的頭發實在太惹眼了,有不少從各地趕來報考西域學院的少年們,自然多多少少能猜測到他是誰。
諸葛宥臨的對手是一個年輕男人。
在比賽開始的那一刻,那年輕男人就提劍朝著諸葛宥臨的方向攻擊而來,而諸葛宥臨隻是緩緩抬手。
鏘——
在那一刹那間,年輕男人的脖頸突然出現了一道血痕,男人瞳孔驟縮,他不僅感受到脖頸傳來疼痛,就連心口位置也傳來刺痛,猶如被剜心。
‘哐當’的一聲,長劍落地。
年輕男人也‘砰’的一聲,倒下了。
眾人震驚:“!!!”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煙方才看清諸葛宥臨的兩指撥弄兩根半透明的細線,一條割破對手的脖頸大動脈,一條刺穿對手的心臟,真是太厲害了。
如若諸葛宥臨作為她的敵人,這絕對是一個異常難纏且強勁的對手。
因為諸葛宥臨每一次出手,都太出其不意了。
有不少人還是看清了諸葛宥臨的招式,對他心生忌憚,特彆是那些也報考西域學院的年輕修煉者。
諸葛宥臨下了擂台,拿走獎賞金,迅速跟沈煙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