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賀州皺眉道:“齊姑娘,你應該向虞姑娘道歉。”
齊靈萱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她身為天才煉丹師,平時都被人供著,就連同齡的男男女女都會討好她,或者給她幾分薄麵。
如今……
這竺賀州居然當眾下她的麵子。
齊靈萱麵色微沉:“竺賀州,我有什麼錯?你想逞你的大男子主義,就不要在我的麵前逞!還有,你算什麼東西?”
竺賀州聞言,臉色瞬間僵住。
而竺妙晴連忙伸手拉了拉竺賀州的手臂,低聲告誡道:“哥哥,你糊塗了嗎?齊靈萱可是皇龍宗宗主之女,而且還是天才煉丹師,你怎麼敢這麼對她說話的?”
“我瞧著這個虞長纓就不是什麼好人。”
聽到這一番話,竺賀州的理智漸漸回籠,就在這時,虞長纓略帶疲憊的聲音緩緩傳來。
“賀州哥哥,不要再為我說話了,不然,會連累你的。”
竺賀州當即看向虞長纓。
就在竺賀州要安慰虞長纓的時候,卻被竺妙晴用手拉了拉手臂,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了。
在場的氛圍再次變得微妙起來,因為沒有人主動攻擊彆人,因為如果成為第一個主動攻擊者,很有可能會被其他人一起圍攻。
就連池越也沒有輕舉妄動。
可想而知,能夠站在這裡的參賽者,實力有多強。
沈煙眼神晦暗地掃了他們一眼,旋即,她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某幾處,那幾個地方應該有導師存在,但這幾位導師並沒有露麵,也沒有刻意收斂氣息。
似乎是想讓他們知道,導師在,但導師就是不出麵。
諸葛宥臨抬手拂了拂額間的碎發,眉眼帶笑地道:“既然不打了,我們就隨意吧。”
說罷,他直接就地坐了下來,渾身散發出些許放蕩不羈的氣息,他微微仰頭望著他們。
所有人都站著,隻有他坐著。
江弦月眼神露出嫌棄之色。
沈煙:“……”
竺賀州見狀,眼神閃爍了一下,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分開吧。”
說罷,竺妙晴就立刻攙扶著自家哥哥,然後轉身欲要離開此處,卻沒想到他們走著走著,被一層透明的結界彈得退後了一步。
竺家兩兄妹眼神驚變。
這是怎麼回事?!
抱著琴的溫玉初抬眸瞧了一眼某幾處地方,神情波瀾不驚,語氣淡如水道:“導師給我們設下了一個戰場,豈能讓我們這麼容易離開?”
竺家兩兄妹臉色變幻。
難道真的要打起來?
江弦月眼神漸漸危險起來,她輕輕笑著:“看來,隻能打一架了,看看究竟誰能留到最後。”
“打架很累的。”毫無形象坐在地上的諸葛宥臨,輕歎一聲。
江弦月頓時給諸葛宥臨甩了一記眼刀。
諸葛宥臨噎住。
她怎麼就隻對自己這麼凶?
她看到彆人時,笑語晏晏的,看到自己時,像是看到垃圾東西一樣。
諸葛宥臨倏地起身,氣憤地說道:“江弦月,小爺我不忍了,你再瞪我一眼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