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溢出鮮血。
就在這時，封行堯眼神微微有了些許變化，因為他聞到了血腥味，意識似乎恢複了一些。
封行堯看到倒在地上的沈煙，眼神微暗，他抬步走過去，俯身蹲下，準備將她扶起來的時候，卻被警覺的她反手一刀插進他的胸膛。
‘刺啦’的一聲，他的胸膛處傳來刺痛。
封行堯深深地望著她，麵色微白，他抬手握住她拿著赤炎匕首的手，語氣極淡：“疼。”
沈煙聞言，頓時知道他恢複了理智，她的視線順著自己的手的方向望過去，赤炎匕首插入了封行堯的胸口，起碼有半指的深度。
鮮血染紅他的白衣，像是顏料暈染開一個無比鮮紅的花朵一樣，有些美得觸目驚心。
她抿緊唇，抬眸望了他一眼，兩人對視。
沈煙收回目光，她想將赤炎匕首抽出來的時候，卻被封行堯的手緊緊握住，不讓她動彈。
他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手，帶來一種隱隱觸電的感覺。
“拔出來，我幫你止血。”
“可是我怕疼呢。”封行堯低聲笑著，他那蒼白的唇瓣微微翹起，他似乎不是很在意他的傷勢。
沈煙靜默一瞬。
“怕疼也要拔出來。”說著的同時，沈煙抽回了自己的手，拿出一些止血的藥粉，準備撒在他的傷口邊緣，可是，他的衣服，卻擋住了止血藥粉的進入。
沈煙手指蜷縮一下，然後決定撕裂他的衣服。
刺啦——
白衣被撕開了一些。
沈煙隻顧著他的傷口，並沒有看他裸露的地方，她將止血藥粉撒在傷口邊緣，很快，成功止住了血。
沈煙垂眸，“你明明可以避開的。”
“嗯，確實。”
“那你為什麼不躲？”
封行堯輕笑一聲：“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下手，若你的匕首再偏一些，就插中了我的心臟，我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你彆太相信我。”沈煙重新握上匕首，緩緩抬頭，漆黑的眼眸望著他，語氣漠然地道：“我為了自己的安全，能做出任何的事。”
封行堯忽而俯身湊近，他與沈煙的距離幾乎近得稍微一動，就能夠親在一起了，他低眸望著她，眼神邪佞又迷人，嗓音微啞，性感慵懶：“是嗎？如果有一天，你變了呢。”
兩人的呼吸交錯，曖昧。
沈煙淡定道：“沒有什麼事，什麼人，值得我去改變。”
“真冷酷啊。”
封行堯笑容微深，可就在一刹那間，沈煙迅速拔出匕首。
封行堯蹙眉，微微悶哼了一聲。
沈煙將赤炎匕首收回，然後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讓他彆靠得那麼近，旋即，拿起藥粉再次為他的傷口止血。
鮮血滑落至他的下腹。
沈煙先是替他止血，簡單的包紮一下，然後隨便拿張乾淨的帕子，幫他擦了擦他身上的血跡。
她一碰到他的腹部，封行堯眼神幽暗，倏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的手甩開。
“多餘的事情，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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