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插曲,沈煙暫時由著他去了。
要是他突然暴怒,在去皇宮的路上鬨起來,那就麻煩了。
在抵達皇宮宮門後,他們逐一下馬車。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已經有一人在宮門前等候已久了,那人身著一襲銀色錦袍,風雅至極,戴著半張銀色麵具,隻露出一半的容顏,他眼梢微挑,似有萬千風情,他唇色很深,抿唇一笑時,似乎夾雜著些許暗色。
他的聲音清越,隱隱泛著一絲怒意。
“諸位,可是要拋下溫某?”
“溫玉初?!”江弦月驚詫,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皇宮外?
他不是應該待在客棧內的嗎?
怎麼跑這裡來了?而且,比他們來得還要快。
沈煙見他來了,不疾不徐地反問:“此話怎講?”
溫玉初抬步走近他們,語氣頗為委屈地道:“我獨自一人待在客棧裡,也是會害怕的。”
“所以?”
“我也去吧。”溫玉初無奈一笑。
虞長纓故意道:“玉初哥哥,有你在,我們肯定能夠大獲全勝的。”
此時的蕭澤川眼神浮動,又斂下。
溫玉初目光如炬地看向蕭澤川,唇齒微啟,“蕭澤川,若今日事成,你都欠我們一份情。”
蕭澤川先是看了一眼沈煙,隨後點頭,“好。”
溫玉初見他答應得這般順暢,猜測應該有人跟他提過這事了,或者,已經有人跟他交涉過了。
而這人,十有八九就是沈煙。
裴無蘇看向蕭澤川,“去花窟究竟要乾什麼?”
蕭澤川抿唇:“救人。”
救人?
溫玉初心中一動,聯係到他曾經收集到的情報,能讓蕭澤川甘願陷入危險的人,很有就是那位教導他成長的國師。
不過,那位國師不是已經死了嗎?情報中提到,死因是壽寢正終。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秘密呢?
蕭澤川帶著他們幾人順利進入了皇宮。
蕭澤川早就為他們準備了侍者服飾,他讓他們去換上。
而沈煙幾人看到蕭澤川住的宮殿,心中都有幾分驚訝。
蕭澤川身為一國太子,住的宮殿居然如此簡陋落魄,殿中沒有什麼裝飾品,身在此處,還有些涼颼颼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一路走過來,都看到了各種花卉花樹,但在蕭澤川的太子宮中,一朵花都沒有見到。
皇宮中人對待蕭澤川,也有些怪怪的。
沈煙幾人心中存疑,但還是第一時間換好了侍者的衣服。
都挺合身的。
也正是這一點,讓溫玉初忍不住問:“蕭澤川,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籌備了?”
“幾天前。”蕭澤川淡淡道。
江弦月冷聲道:“沒想到還是被你鑽了空子。”
蕭澤川麵不改色:“你們不是要易容嗎?得抓緊時間了,去花窟越遲,諸葛宥臨可能麵臨死亡的危機就越大。”
聽到這話,江弦月想起那個紅發家夥,心中暗罵他一聲。
要不是這個蠢貨,也不會……
罷了,現在罵再多,也是廢話。
沈煙幾人易容了一番,也就是改變一下膚色,將自己的容顏畫醜一點,畫普通一點,沒有那麼顯眼。
而池越卻遲遲沒有動作。
池越長得跟仙人一樣,這容顏實在是太令人矚目了。
溫玉初喚了池越幾聲,池越都沒有回應。
溫玉初輕歎:“隊長,你管管隊員吧。”
沈煙聞言,看向池越,見他還是被藤蔓包裹著,一副懶得動彈的模樣,實在讓人無奈。
“池越,我給你易容。”
說著,沈煙拿起易容工具在他那清雅如仙的臉龐上畫畫,池越察覺到臉上的刺撓,他不悅地蹙起眉頭,眼睫顫動,似是要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