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沈煙猛地甩開了他的手。
“你是誰?!”她神色警惕地盯著他。
此時,站在旁邊的沈淮似乎終於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將她護在了自己身後。
隻見他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瞬間變得冷沉無比,宛如寒潭之水般冰冷刺骨,直直地凝視著眼前這位身著一襲白衣的陌生男子,同時開口解釋道:“姐姐,這個人就是一直對你死纏爛打的狂熱追求者!”
聽到沈淮的話後,沈煙不禁微微一怔,隨即緊蹙眉頭。
她抬起頭,目光順著沈淮的肩膀望向那個撐著一把淺藍色紙傘、氣質儒雅的白衣男子。
可當她的視線與男子交彙時,卻發現對方正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神情凝望著自己,那裡麵包含了太多她看不懂也猜不透的情緒。
還沒等沈煙細想,隻聽那白衣男子急切道:“殿下,我是聶尋。請您相信我!這裡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世間。那些被您遺忘的過往之事,其實都是您的......”
可惜,他的話語尚未說完,一直在旁靜觀其變的江弦月卻突然出手,向他發動了淩厲的攻擊。
刹那間,隻聽得一聲巨響轟然響起——
聶尋反應極快,他迅速提起手中那把淺藍色的紙傘,橫於胸前,以此抵擋住江弦月襲來的攻勢。
與此同時,江弦月怒喝一聲:“你離我們煙煙遠一點!”
聶尋臉色變得難看。
但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沈煙的身上,可當他看到沈煙眼中的警戒與厭惡時,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
她不相信自己。
沈煙冷聲道:“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沈淮立刻說道:“姐姐已有未婚夫,你為何還要糾纏於她?聶師兄,雖然你是我們的師兄,但你也不能一直這麼死皮賴臉。”
“聶師兄,樹要皮,人要臉。你應該懂得什麼叫做禮義廉恥。”修羅小隊中的裴夙冷笑道。
虞長纓嘲諷地道:“就是,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們煙煙嗎?”
“聶師兄,你是在太過放浪了!若是此事被那位尊上得知,你吃不了兜著走!”
聶尋聽到他們的話,神情很冷,但卻沒有被激怒。
直到——
“聶尋,你賤不賤呐!”
這句話落入他耳中,讓他一直以來掩藏的負麵情緒瞬間有了裂痕,他那清冷俊美的麵容冷沉了下來。
他本來想說些什麼,可一想到他們這些人是假的,他就不想說了。
因為說來也無用。
聶尋的視線隻落在沈煙一人身上,他抿了抿唇,輕聲道:“殿下,您可願相信我?”
沈煙戒備地盯著他,“我為何要相信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去相信?”
聶尋聞言,臉色微變。
他深深地看了沈煙一眼。
“殿下,您等我。”
說罷,他便撐起淺藍色紙傘,抬步離開了修習堂。
在他離開以後,修羅小隊的幾人圍住沈煙,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話。
沈煙抬眸望著他們,問了一句:“你們為何將他貶得一文不值?”
這話讓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
他們神色僵住,互相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