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雁是成媱阿姐的女兒。
‘程雁’會不會就是成媱阿姐所取的化名？
沈煙心中波瀾起伏，因為她曾聽那寧真院長提起過程雁院長已經去世……
她臉色有些發白。
成媱阿姐真的是天鬥荒院的程雁院長嗎？
她心中不相信成媱阿姐就這麼離世了。
天鬥荒院想隱藏的秘密又是為什麼？
沈煙定定地看了貝殼風鈴幾秒，隨後有些失神落魄地回到了床邊，緩緩坐下。
突然，她的手背多了幾顆滾燙的水珠。
她低眸望去。
恍惚了幾秒，才發現自己居然落淚了。
沈煙抬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淚，安安靜靜地將腦袋靠在床邊。
這一路，她背負的東西都太沉重了。
她也會覺得累。
沈煙緩緩閉上了雙眼。
她還沒找到沈氏一族的秘密，她還沒有完全覺醒前前世的記憶，她還沒有找到爹爹、阿淮、成媱阿姐，她還沒有將曾經的仇敵殺了……
她還沒有能力去收集堯的靈魂碎片。
不過，她沒有時間傷春感秋了。
她要變強。
強到可以掌控一切！
沈煙重新躺在了床上，儘可能地放鬆心神，去休養。
…
約莫半天後。
躺在床榻上的少女緩緩睜開眼眸，她的氣色已經漸漸恢複了過來。
就連寧真院長對此也感到意外，因為她發現沈煙的氣血以及傷勢都恢複得很快。
快得有些不正常。
隻有沈煙知道，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封行堯。
他的藥，他的血。
“你確定不休養多幾天？”寧真院長問道。
沈煙緩緩搖頭，“不必。”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寧真院長點點頭，“我為你護法吧。”
“謝謝你，院長。”沈煙眉眼微動。
在前往神樹之地的路上，沈煙似不經意地提起：“我在無名境中聽說過程雁院長的事跡。”
寧真院長微蹙眉頭。
“他們怎麼說？”
沈煙略顯遲疑，在對上寧真院長的視線後，她才無奈地回答：“他們說，程雁院長此人脾性太臭了，招惹了不少仇敵，才連累天鬥荒院沒落的。”
寧真院長聽到這話，臉色冷了幾分。
“一群小孩懂個屁！”
“難道他們是誆騙我的？”沈煙皺起眉頭。
寧真院長沉聲道：“程雁院長的脾性雖然有點差，但絕不是她連累天鬥荒院走向沒落的！是洪荒界的各大勢力忌憚我們天鬥荒院的存在，才聯手排擠我們的！”
沈煙愣了一下，“天鬥荒院不是教人成才的地方嗎？為何會受到洪荒界各大勢力的忌憚？”
寧真院長剛想開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銳利地掃向沈煙。
“你在套我的話？”
“套話？為何要套話？”沈煙麵不改色地反問。
寧真院長聞言，冷著臉不說話。
她心裡有點生氣。
是氣自己差點就將天鬥荒院的秘密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