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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言下朝回來時,寧熹光還在思考這個人生哲理問題。她心中已經有了點頭緒,然而,最後要如何做,還是要征詢一下元帥大人的意見。
抬眸就看見身著繡五爪金龍的皇帝袍服的元帥大人走進來,他邁著鏗鏘的步伐,頭上帶著十二旒平天冠,威武的帝王氣勢撲麵而來,簡直帥得人合不攏腿。
傅斯言都走到她麵前了,寧熹光還在對著他嘿嘿傻笑,他也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性感的聲音略低沉的問她,“笑什麼”
“感覺好久沒見你穿龍袍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帥。”
那人眼角眉梢都流露出笑意,輕觸她的麵頰,有些慨歎的道:“是很久了。”
提及這個話題,未免就讓兩人想起上一世的生離死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寧熹光果斷的轉移話題。
“怎麼樣,第一天上朝,還適應吧”
“你說呢”
寧熹光義正言辭臉,“我覺得你應該很適應,畢竟你是熟練工,當皇帝也當出經驗了,如今熟練工重新上手,想來很容易。”
“知道還問。”
“嘿嘿,其實我不是想問你的感受,我是想問一下那些朝臣有沒有被你鎮住應該會被你嚇住吧,畢竟你之前隻是一個皇子,再怎麼得皇帝重用,也不過是在六部任過職,幫忙辦過差。可當可以被皇帝任意指使的皇子,與成為唯吾獨尊、可以任意發號施令的皇帝,還是有本質區彆的。一個隻需要服從,一個卻需要總攬大局,還是懂平衡之道,會玩弄權術,帝王之術更要精通。嘖嘖,你這新官上任,不定多少人在旁觀呢,不過,想來你今天的作為肯定能跌破他們的眼鏡,那些想趁亂謀利的臣子,可以趁早回家歇歇了。”
寧熹光侃侃而談,誇誇其詞。
她明明沒有上朝,卻好似將朝臣的動向都掌握在手中,那個得意自滿的小模樣哦,可愛的讓人心頭發癢,忍不住就想對她動手動腳。
傅斯言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尚且沒來脫下龍袍,就將寧熹光抱坐在腿上,好笑說,“你倒是什麼都知道。”
“那當然,我未卜先知麼。嘿嘿嘿。”又擺出正義臉,一本正經的拍馬屁,“其實不是我了解哪些朝臣,我是對你有信心啊。你這人,簡直把帝王權術這四個字琢磨的透透的了,那些朝臣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指不定還怎樣對你感激涕零呢,指望他們給你添堵,嘖,他們可沒那麼大本事。”
這個馬屁拍的恰到好處,傅斯言表示他很受用,為表獎賞,將昭貴妃娘娘好一頓親吻。
等兩人從床榻上起身,那身龍袍已經皺巴巴的,根本不能看了。
寧熹光可惜道:“又該換新的了,你說你也太不珍惜了。就你這一身龍袍,一年指不定能不能做出一件,你倒好,當皇帝第一天就毀了一套,你可真夠敗家的。”
一邊說一邊伺候著傅斯言將龍袍脫下,十二旒平天冠也取下來。
這兩件東西在製作的時候絕對沒有偷工減料,所以可想而知有多重。尤其是那個十二旒平天冠,絕對是用純金,以及上好的東珠聯合打造的,那重量,三、四斤都是少的。
寧熹光就有些心疼,她之前沒關注過這個問題,現在注意到了,想一想元帥大人每天都要頂著三、四斤的東西一坐幾個時辰,那脖子得多疼啊。
可這東西又當真不能偷工減料,每天不帶也不行,所以,她也隻能給他按摩下,減緩脖子和頭上的酸痛感。
按摩過,又換上常服,傅斯言開始批閱奏折,寧熹光則坐在一側一邊做針線,一邊和他說閒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今早思考過的問題。
傅斯言問,“你心裡有想法了”
“嗯。”寧熹光興致勃勃道:“有兩個想法,你聽一聽。”
“好,說吧。”
“第一個就是,我自認為我的醫術挺好,反觀這個世界的中醫,雖然也算不錯,但和我的醫術相比,還差好幾個境界。”
其實現在的中醫,發展的並不差,畢竟早在傅斯言還是隆元帝時,各行各業都出現了不少人才,各行各業也都取得了飛速發展。
像是醫學界就出現了李時珍,華佗,張仲景等人,當然,這些神醫都是隻聞其麵不見其人。但是,有關他們的著作,可是經由陛下親自審批,印刷過後在全國發行售賣的。
可以說,因為出現了眾多的神醫,那個時代的醫術當真發展的非常快。各種理論和醫學概念,也都深入醫者的心,漸漸的傳承下去。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權者在不同時期的政策,以及大新朝曆史上曾屢次爆發過數不清的天災人禍,導致那些早先流傳在市麵上的珍貴醫書,都漸漸消失了蹤跡,即便尚有殘本存世,也都在一些世家中。
世家積存豐厚,卻都故步自封,也最是吝嗇。他們不會將那些書籍傳播出去,隻會將它們當做家族曆史悠久,傳承豐厚的工具炫耀。
而現如今的醫者,即便有心傳播書籍,也會受到家族的重重阻撓。這就導致,醫學發展到如今,不僅沒有進步,反倒有了退步的跡象。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傳承斷代了。
“而且,這裡也沒有西醫,你說,我要不要建個學校,一方麵普及最基本的西醫急救和預防知識,一方麵培養學徒,教授中醫學識”
傅斯言很會抓重點,直接問,“什麼是西醫”
寧熹光:啊我是誰我在那兒我剛才說了什麼
她糾結的試探問傅斯言,“你不知道西醫是什麼麼”
傅斯言微頷首,寧熹光有些失望。
卻忽然又聽他開口說,“我本沒有聽過這個詞彙,然不知何故,現在我竟通曉它是指什麼”
寧熹光:“那西醫是什麼”
“借助先進儀器,對病人進行全麵係統的檢查,以診斷病人的病症。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