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凡這一嗓子罵出去後,整個蒼穹之上,都是鴉雀無聲。
無論是太淵宗的這些個帝君,亦或者是陰陽宮的這些個帝君,看向寧凡的眼神,都滿是茫然之色。
是的,茫然!
他們心中此刻齊齊浮現出了一個問題,寧凡他,究竟是怎麼敢的啊!
這諸多人,全都是帝君,唯有他是神宮十重而已!
即便他是聖地之主,可放眼天下誰不知道,一座聖地中,真正的底蘊乃是他們這些老怪物啊!
寧凡竟敢如此的衝他們叫囂,瘋了吧?
“寧凡!!!”
對麵人群中,一尊帝君歇斯底裡的狂吼著,他一步踏出,刹那間,仿佛踏碎了淩霄一般,下方崩裂,身後更是燃起無儘火海!
“你敢出手,我今日必斬你!”
而下一秒,白子衣的聲音,卻是令這位帝君的動作戛然而止。
那可是白子衣啊!
以身證道的強大存在,雖說隻是生境修為,可其戰力卻已經淩駕在紙上,和他叫囂,除了死境,誰有這個膽子?
“打不打?不打就滾!”
“打的話就快點,彆磨磨唧唧的。”
寧凡皺眉。
對麵陰陽宮的諸多帝君,一個個眼珠子早就紅了,都是帝君,他們憑什麼要受這種窩囊氣?
“寧凡,你給本座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摘了你的腦袋,便是白子衣,也護不住你,本座說的!”
那個滿頭銀發的老人,眼眸如同鷹隼般狠辣,死死的盯著寧凡,隨後拂袖,一步踏出,身影消失不見。
他沒有說打還是不打,可他的舉動,卻已經證明了他的選擇。
不打!
眼下,他們不能打,雖說他們不畏懼太淵宗的這群家夥,可太淵宗的這群人同樣也不畏懼他們。
真打起來,這群瘋子真能和他們不死不休,眼下還不是拚死大戰的時候。
等陰陽宮的眾人離開後,白子衣等人才算是鬆了口氣,即便他們再無懼大戰,可真在這個節骨眼殺起來,他們同樣討不了好。
每一個聖地,都是恐怖到極致的存在,不可能輕易被滅,否則的話,夏皇也不會隱忍這麼多年。
“不是,你小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啊,神宮十重就能斬帝君了?”
青鹿老祖滿臉震驚的走到了寧凡的身旁,捏了捏寧凡的手臂,此時此刻,他都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宗主剛才施展的,必然是禁術,可我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怎樣的禁術,才能有此威能啊。”
“對啊,而且更讓我意外的是,宗主這禁術,怎麼沒有半點的反噬?”
“來來來,我瞅瞅宗主是不是被域外天魔給奪舍了。”
“不對啊,這肉也是晶瑩如玉,沒有半點的邪氣,怎麼就與常人不同呢?”
一時間,眾人將寧凡圍了起來,捏捏肉,掐掐手臂,仿佛在看一個怪物似的。
寧凡很是尷尬的咳嗽了下:“諸位,我好歹也是聖地之主,你們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眾人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也對,畢竟是我太淵宗之主呢,咱們這麼搞,一旦傳出去,宗主臉上可是沒麵子的啊,哈哈!”
有人笑了起來。
“行了。”
“都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