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藥劑拉回華紅黎一點理智,不過她的身體沒有變化,還是狼化模樣。
藥劑救不了她。
彩衣聲音沉重:“是紅黎姐救了我們。”
華紅黎突然出現,將他們從那些液體裡救了出來,但就在他們想要退出房間的時候,那些液體再次發難。
他們三個人要是都被困在那裡,全部會死。
華紅黎可能是知道自己無法再變回人,所以她選擇和怪物同歸於儘,讓他們跑。
“真可惜。”
遊戲裡每時每刻都在死人,新玩家也好,老玩家也罷,終歸隻有這一條路。
銀蘇沒再說什麼,轉身往樓上走。剛才跑掉的那幾隻怪物,還得抓到呢。
銀蘇開始掃樓,一層一層搜過去,水泥怪還是乾了活的,整棟公館的門窗都被加固了,怪物跑不出去,藏哪兒都得被她揪出來。
“你瞧著不太滿意啊。”銀蘇走到水泥怪麵前,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也是,你還沒死呢。”
彩衣爬到安全的地方,摸著差點被勒斷的脖子喘氣。
鬆島春奈獻祭自己的生命,以開啟這個咒術。
銀蘇頓一下,麵含微笑看向水泥怪:“你們想要自由嗎?”
於蘊:“……”
“去死去死去死,都去死!”
不過在彩衣說他們遇襲的房間裡,並沒有找到華紅黎的屍體。
水泥怪心底一陣狂喜,然而狂喜之色還未在臉上表現出來,它就發現不對勁。
被召喚出來的怪物們,無法觸碰這些信箋。
銀蘇把房間裡所有鏡子都敲了,沒有發現他們說的那些液體,不知道是藏起來了,還是真的和華紅黎同歸於儘了。
水泥怪又開始嘚瑟起來:“你不會覺得在我身體裡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吧?那你可想錯了,鬆島春奈可沒將最後一張放在這個身體裡。”
銀蘇看她一眼,拎著鋼管過去。
水泥怪見銀蘇過來,沒有先前的畏懼,反而詭笑著盯著她。它的下半身直接化為一灘水泥,朝著銀蘇流過去,橫攔在她麵前。
於蘊和彩衣分開,彩衣吸引了水泥怪的注意力,於蘊從地麵滾到一旁,摸出一把斧子,翻身而起,橫劈向水泥怪腰身。
她像一把鑰匙。
銀蘇腳下有黑色菌絲蔓開,它們迅速生長,極短的時間裡,遍布所有水泥中。
於蘊餘光掃到樓梯處,一個紅衣女孩兒不知何時出現在那兒,正目不轉睛看著他們。
銀蘇從兜裡摸出那四張信箋:“那如果毀掉這裡呢?”
銀蘇像是沒看見那些水泥,直接踩了進去。
於蘊忍不住道:“……少說點話吧。”
沒有下半身也不影響水泥怪的行動,它咒罵著,不要命一般攻擊銀蘇。
乍一看見,有點嚇人。
怪物成為吱哇亂叫著逃跑的那一個,追在後麵的銀蘇反而像怪物。
胎兒也算屍體吧?
水泥怪周身的戾氣一盛,身體迅速被水泥覆蓋,胳膊麵條似的甩向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