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維一口咬定自己不清楚,當初負責這個案件的都沒說他有嫌疑,現在來找他問那兩個小孩的下落,簡直是可笑。
玻璃後的人並未與他爭論什麼。
喻維隻是瞧見玻璃上的畫麵清晰起來,逐漸顯示出兩張照片。
喻維對照片上的人當然熟悉。
說實話,他們和自己小時候長得有些相似,他那個爸的基因……還是挺強大的。
喻維心底厭惡,臉上卻是沒顯露出來,隻是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那兩張照片。
“你給我看他們照片做什麼?”
喻維的聲音極其冷漠,他麵對調查案件的負責人詢問,說的也是他們關係不好,他不喜歡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
所以此時他也不會表露出任何關心和在意。
“你是在上高中,或者上高中前的暑期進入遊戲的吧。”
喻維皺眉,不明白後麵的人怎麼話題又跳到這裡。
他在那個奇怪的空間使用過技能和道具,玩家的身份肯定是瞞不住了。
所以喻維沒有否認“是又怎樣?”
“我隻是好奇,你在遊戲裡有什麼樣的奇遇。”
“奇遇?”喻維眉宇間染上幾分戾氣“在遊戲裡都是垂死掙紮,哪裡來的奇遇?”
“話不要這麼說,奇遇可能不是來自遊戲,也可能來自玩家。”
喻維心底咯噔一下,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高二時,你父親進入遊戲,未能通關死亡。”
喻維“你這麼費心神查我,該知道的應該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那個聲音慢悠悠地說“你父親死時,你應該很高興吧?”
“……”
他當然高興。
他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
娶了新老婆後,他這個兒子就成了拖油瓶,他在那個家吃的剩菜冷飯,一點不順心,那女的就打他,還轉頭跟他告狀,是他調皮不聽話。
而他居然信了……
他信了那個女人的話。
特彆是在那女人懷孕期間,但凡她有一點不順心,就哭哭啼啼捂著肚子,說被他氣得肚子疼,攛掇他爸打他出氣。
在生下那對龍鳳胎後,他就像個傭人。
他實在受不了,想了很多辦法才聯係到母親。
母親上門來帶他走,他們卻不肯,向來懦弱的母親甚至跪在地上求他們,可他們都不讓。
最後逼得母親衝進廚房拿了刀,這才帶著他離開。
他就想不明白,既然不愛他,為何當初離婚時,想儘辦法從母親手上奪走他的撫養權。
母親上門要帶走他,為什麼又不肯讓他走。
在那個男人心裡,難道自己就是一件物品。
搶贏了,就代表著他的榮耀?
真是可笑。
後來……
母親意外離世。
那個男人居然又出現了,還幫他處理母親的後事,表現得如同一個好父親,關心他,安慰他……
對他說以後還有爸爸。
他失去母親的庇佑,監護權原本就在那個男人手裡,在親戚和各種聲音中,他根本沒得選,不得不跟他回家。
他發現喻父換了更大的房子,為了他那龍鳳胎子女。
他們有單獨寬敞的房間,房間裡堆滿他們喜歡的玩具。
帶他回去後,卻隻給他一個原本用來堆雜物沒有任何窗戶的小房間。
那個房間還沒他們家廁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