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冽教訓完秦遇墨,便拉著雲時緋離開了。
而秦遇墨也沒有生氣了,他從跪在地上,改成了呆愣的坐在地上。
像是很迷茫,不知道此時自己在做什麼。
往日桃花眼裡滿是算計彆人的光芒,此時也被空洞替代。
他隻是沒辦法接受,自己竟然成為了彆人的手下敗將。
他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的,被另外一個男人按在地上打。
還在這麼多女人在的場合。
這對他而言,打擊很大很大。
兩個陪酒小姐原本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看見程冽走了,便上前想要將秦遇墨攙扶起來。
“滾!”秦遇墨冷冷吼了一聲。
嚇得兩個人連忙走了。
原先場合有多歡樂,現在就有多悲愴。
過了一會兒,秦遇墨有點緩過勁兒來了,他抬眼,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主仆兩人,他們仿佛在看戲似的。
秦遇墨咬牙切齒:“叔叔,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親侄兒的嗎?”
他拿他當叔叔,可是秦持晉呢?竟然找了這麼一個狠人來收拾他?
秦持晉聳聳肩,此時,他隻要裝死,這件事就賴不到他身上來。
“我之前都跟你說過了,你最好收斂一下你的性子,就算咱們家裡人縱容你,但是外麵的人未必會縱容你,你看看吧,現在就被教育了。”
秦遇墨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他覺得他叔叔簡直就是在說屁話啊!
明明就是他做錯了事情,可是他竟然不承認,還怪到了他頭上來,是因為他活該被打,所以被打活該。
而趙攀則一直在憋笑。
要說秦家治的了秦遇墨的人,也就隻有秦持晉了。
秦遇墨說是小狐狸,那四爺就是千年老狐狸了。
看秦遇墨快氣炸了,秦持晉覺得也不能繼續刺激下去,不然有個三長兩短,不好收拾。
於是,秦持晉咳了咳:“你先起來吧,哪傷著了?去醫院看看?”
見秦持晉總算關心他的傷勢了,秦遇墨哼了一聲。
好一會兒他道:“胳膊脫臼了,我站不起來了。”
秦持晉:“……”
趙攀:“……”
秦持晉想,脫臼也虧秦遇墨能夠忍這麼久,而程冽,下手跟他們想象中的一樣狠啊。
原先以為,他會看在他的麵子上,放秦遇墨一把。
沒想到……
他開始思考趙攀說的話對不對了,將程冽這頭狼崽子放在他身旁,總有一天,他怕是變成自己控製不住的存在了。
此時,程冽打開雲時緋離開了會所。
走到了外頭,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
市中心已經是現代化的模樣了,有錢人格外有錢,跑車並不少見。
兩人站在了路邊,程冽看向雲時緋:“我送你回學校。”
“好。”雲時緋點頭,她耷拉著頭,壓根兒不敢看程冽,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似的。
在剛剛,程冽質問她為什麼不告訴她的時候,當下雲時緋覺得委屈,可如今卻又有點兒心虛。
也是,她為什麼不告訴程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