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能折騰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鬨成什麼樣了?”
赤龍城,光明學宮,武院內。
紀元辰滿麵愁容,在王穹麵前走來走去,步子散亂,眼中透著疲乏。
就這兩天的功夫,不知多少人找到他,八大王城,各大城池光明學宮高層,甚至於總部都派人前來問詢。
就算身為靈爐境強者,他都感到了一絲疲乏和無力。
拐走羅王城的小公主,這是多大的罪過?
更不要說此次事件死了兩名靈爐境強者,這可是天大的波瀾,如果不是上麵將消息壓了下去,外麵還不知道亂了什麼樣子。
凡是親眼目睹了此地事件的人都被下了嚴令,一旦走漏任何風聲,殺無赦。
可即便如此,外界的各種傳言已是沸反盈天,讓人無力招架。
王穹撇了撇嘴,露出尷尬的笑容。
這些日子他也聽說了不少,神武王恨怒欲狂,派了禁軍前來問責,畢竟許劍修乃是他麾下大將,靈爐境強者,就這麼死了,若是不追究,怎麼也說不過去。
不過神武王畢竟還是有腦子的,堂堂靈爐境高手直接被一根牙簽戳死,這背後藏著何等恐怖?
因此,他也不敢逼迫太過,隻能虛張聲勢。
“一幫慫包,不怕死的來。”王穹冷笑。
“你還狂起來了!?”紀元辰白了一眼,抬手就是一記彈指。
“臥槽,我這是肉做的。”王穹捂著腦袋狠狠瞪了一眼,不再說話。
他也知道,這些日子的確是難為紀元辰了,這位大執教對他可謂是費心費力,耗乾心血。
從初入光明學宮的時候就對他極為關照,這件事上,更是動用了手段為他遮掩,隱藏行蹤。
這一記彈指是提醒他不要太高調了,否則的話,靈爐境強者的力量,這一指下來,他腦袋都得彈沒了。
“你自己情況不清楚嗎?”紀元辰冷冷道。
王穹的背景的確不簡單,可他身後的那些依仗都見不得光,神龍見首不見尾,純粹不靠譜,誰知道關鍵時刻能不能出麵保他?
就跟這次羅生殺劍一樣,出場的時候凶猛蓋世,縱橫無敵,虐殺千碑手,鎮殺各方勢力。
王穹的尾巴剛翹起來,這位大佬就當著他的麵直挺挺地躺過去,差點沒把他嚇死。
將自己的未來和生命寄托在彆人手中,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總能讓各方忌憚一陣子。”王穹低語,對於自己的情況,他比誰都了解,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底牌,一旦讓彆人探出虛實,便無所顧忌了。
如今,那些老家夥不會出手,萬一像許劍修那樣的下場,得不償失,試探成本太高。
可是年輕一輩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畢竟能夠隨意虐殺許劍修那樣的高手,顧忌也不屑於對小輩動手,就算對方真的不顧臉麵,這種損失各方也擔得起。
因此,王穹能夠想象,隻要自己稍微露麵,各種麻煩便會紛至遝來。
“除非我展露出無敵的實力,殺到各方儘皆膽寒。”王穹輕語,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你要乾什麼?”紀元辰心頭咯噔一下,眼皮亂跳。
這小子就是無法無天的主,什麼瘋狂的事情都乾得出來。
眼下這關頭,他必須看緊點。
“沒乾什麼啊,像我這種良善之輩,就算被人欺負到我的頭上,我也隻是笑著回他兩大耳瓜子而已,大執教,你多慮了。”王穹咧嘴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