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雲，逝者不可追！
過往種種，對於雲素心而言，便如鏡中花，水中月，儘為虛幻，一眼堪破，不留種種妄念。
她看著流月兒，微微一笑，前程往事，似乎並未放在心間。
不過流月兒卻是警惕地盯著她，如臨大敵。
她可是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恐怖，當初雲素心在黑暗教會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她還是個小丫頭，彼時，她可是以仰望的姿態，憧憬著雲素心的身影。
即便在黑暗教會之中，雲素心的才情也難以掩蓋，甚至於得到過黑暗教會主人的指點。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一年前，這個女人突然叛出教會，一出手，便斬殺數十位高手，流血飆怒，震動教會。
直到今日，在黑暗教會之中，雲素心的凶名至今不衰，尤其是在年輕一輩的弟子之中，早已成為傳說般的存在，就如同王穹在光明學宮弟子心中的地位一樣。
傳奇，便是如此造就的。
可想而知，再過十年，二十年，這個女人若是未曾夭折，茫茫大世，冉冉升起，屹立絕巔之上，這些少年往事便是她崛起恒強的足跡，天下皆傳，成為永恒的傳說。
她是這樣，王穹亦是這樣。
江山代有人才處，新的時代，必有新的光輝。
“不必如此。”
王穹抬手示意，有他在，萬事皆安，就算麵對這個女人，他也有信心應對，不讓這裡任何人受到傷害。
蓋世天驕，都是有著絕對的自信，他們都相信自己必為這個時代的主角，光輝閃耀，能夠鎮壓一切敵。
王穹如此，葉無天如此，雲素心也是如此。
“你很自信！”雲素心看著手中的茶盞，微微笑道。
“這不是自信，而是事實！”
嗡……
簡單的一句話，卻如神劍出鞘，鋒芒逼人。
雲素心忍不住抬眼看來，眸子裡湧現出一抹異彩，不過很快，她便收斂眸光，那躍躍欲試的情緒轉瞬即逝。
“秦皇陛下說過，天道眷顧弱小，不喜強大，每個時代，最終能夠屹立鼇頭之巔的人，必定起於微末，曆劫百劫……”
說到這裡，雲素心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一年前，你還真是個名不見傳，身負大罪的小角色，誰曾想，如此短的時間內，連光明學宮的大師兄都死在了你的手中，聲名鵲起，名動天下。”
“人的機遇還真是玄奇啊……難怪秦皇陛下說你……”
“說我什麼？”王穹心頭大動。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已入了秦皇的法眼，甚至還評價過他。
這讓他忍不住熱血湧動。
要知道，那可是秦皇陛下，這個世界真正的強者，不朽的傳奇。
就算是王穹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他說你開了掛！”雲素心莞爾一笑。
“額……”
王穹一怔，旋即乾笑了兩聲：“秦皇陛下真會開玩笑。”
“難道不是嗎？”雲素心盯著王穹，眼含笑意，追問道。
王穹神色嚴正，認真道：“修行路上，哪有捷徑可走？無非以堅定的求道之心，勤學苦修而已。”
“嗬嗬……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沒法聊了。”雲素心笑道。
這種話，也就隻能騙騙流月兒這種小白。
她本身就是機緣深厚，福緣不絕，否則的話，僅憑勤學苦修，這麼乾得過那些真正開了掛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