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無數神格!
李明山悲憤的眼裡更多的是絕望,李賢是他的獨子,從小沒了娘,這孩子要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死了,陰曹地府也難見他母親一麵。
能做的李明山都想過了,似乎什麼都沒用。
家族的沒落帶來的潛在恥辱,如今比任何時候都要銘心刻骨。
一家之主的李明通多少還是有點家主的風範,還有勇氣去說幾句話。
這百年來北陽王朝四海清平,百姓安居樂業,嚴苛律法更是能保證這個國家大多數的人的正義得到伸張。
他不信這個身負皇命而來的大內一品帶刀侍衛,真的到了無法無天亂殺無辜的地步。
“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也更不敢用李家上下上百口人的身家性命以卵擊石,冒犯大人你威嚴。就算這裡的人都死光了,我還是那句話,李家的祖傳之物就是今天給你看的那些,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也更不會弄虛作假欺騙你,到到頭來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境地。”
或許在萬圭這種殺人如吃飯睡覺一樣簡單的皇家高級鷹犬思維中,是沒有同情和悲憫這兩個詞的。
李明通企圖用他那毫無價值,也毫無分量說出的自以為聲淚俱下的話,在萬圭那雙彌漫著殺氣和詭異妖邪的眼中,如若無物。
手中長劍出鞘,劍尖抵進李明通“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並不是萬圭這個亦真亦假,不知道什麼來頭的高手生出了婦人之仁。
剛才出手,本是試探,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李家人的反應,逃不過他的眼睛。
敷衍,隱藏,欺騙,都沒有在李明通這個李家主事人在死亡的巨大威壓下露出半點馬腳。
那演不出來,也裝不出來。
百分之百是李明通最自然真實的表現。
萬圭心中了然。
繼續動手,乃至殺人,沒有意義。
“大人,我句句屬實……”
不耐煩的的萬圭收回長劍,拾起地上的假玉簫,扔給離他更近的李明山“是真是假我自會調查清楚。”
“我……”伸了伸手,想說話說不出來的李明山不知道是悲是喜,也更不清楚李家的命運以何種慘烈的場麵收場。
或許是出於本能,看到了這個假的萬圭有鳴金收兵的意思,感念於這些天李明山無微不至的“父愛”,李賢緊走幾步走過去,扶著已經快站不住的李明山。
李明山撿起那支玉簫,正要說話,被李賢一把奪了過去“爹,都什麼時候了,彆管了。”
“說到底也是李家的祖傳之物,就算是假的,那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李明山費了很大勁才把這句話說的明白。
一堆毫無意義的話,萬圭聽得煩躁,沒理會。
可剛走了幾步,一道閃爍明光從玉簫上傳來,讓萬圭猛然回頭,嚇得李賢手中玉簫掉在地上。
一支假的玉簫,李賢本沒放在心上,隻希望這個瘟神能早日離開,還李家安寧。
可剛才耀眼的明光,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見,他下意識的開始覺得,這支玉簫很有古怪,剛想伸手去拿,被走過來的萬圭攔住了。
“彆動。”萬圭蹲下身,和麵前乳臭未乾的小子近在咫尺。
用足以讓一個小娃娃哇哇大哭,讓一個成年人肝顫的眼神將正要動手去拿玉簫的李賢頂了回去,伸手去拿地上有過異樣,被他判定為假的玉簫。
或許這是萬圭見過的這一生最無法理解的一幕,還沒等他碰到地上的玉簫,一股不受控製的強大威壓,瞬間爆衝而來。
幾十年的實力作為支撐,也還是落得個十幾米外李家宗祠門外屁股著地,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下場。
平地驚雷般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