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無數神格!
宋玉書從小生長在宋家,父親的教誨一直是誠實做人,穩重做事。
不去妄想一步登天的美事,也從不期待縹緲如雲的奇跡,腳踏實地,一步步走著和自己能力相匹配的路。
可一大早從不說謊,常年躺在病床上也沒什麼心思開玩笑,逗他這個兒子一樂的父親,自然也乾不出那種無厘頭的事情。
宋玉書沒有急著確定真假,而是去詢問一夜之後父親如此反常,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爹,你沒事吧?爹,你還好嗎?”
“玉書,我很好,非常好。”宋萬溪緊緊握著兒子的手,嘴唇顫抖的道“我中的毒似乎沒有了。”
中毒多年,宋萬溪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去親口對這個操心這麼多年的兒子說他中的毒不存在了。
當父親讓他難以置信的話,撞上自己心中,依然不甘心,也在繼續堅信的事實,宋玉書當即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
“爹,你是說,你的中的毒沒有了,你可以好起來了?”他又確認了一遍。
“玉書,好像是這樣,我也不確定,快,你快去找郎中,再去把你二叔找來,快。”
宋玉書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房間,用震破耳膜的聲音呼喚家裡的下人,讓他們去找青陽城最有名的郎中,自己親自去請二叔。
片刻的工夫,宋家人找來了青陽城最有名的幾位郎中,宋玉書的二叔也在他連拖帶拽下進了宋萬溪的房間。
或許這是宋家有史以來最轟動的一天,比之前宋萬溪有幸進入宗門還要破天荒。
不大的屋內,在三四個郎中,以及宋家上上下下七八個人的矚目中,兒子宋玉書和弟弟宋萬明扶著已經在床上躺了十年的宋萬溪在屋子裡走了幾步。
每走一步便是一聲驚呼聲,不說那些早已經下巴掉在地上宋家下人,就是那些成名已久的青陽城名醫,也在這生平罕見的一幕中,或耳撓腮,或張著嘴巴,不一而足。
走了十幾步還不算,宋玉書和二叔小心翼翼的放手,宋萬溪邁動腳步又接連走了七八步。
終究因為體力不支,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
宋萬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斷詢問那幾個有名的郎中“這是怎麼回事?我哥真的好了嗎?”
其中一位胡須皆白的老者,拱了拱手道“我們四人已經檢查過了,宋家主所中之毒已經儘數消失,現在隻剩下多年來中毒留下的後遺症,調養個一兩年,恢複到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是完全可以的。”
另外幾個郎中也都紛紛附和“是啊,宋家主吉人自有天相,可喜可賀。”
聽到了最權威的答案,宋玉書拿著銀兩親自將幾個郎中送到門口。
那幾人臨行之前還不忘問宋玉書“宋公子,家父是遇到高人了嗎?否則這毒神仙難救啊。”
“這個幾位就不要亂加猜測了,個中緣由我一時半會也不太清楚。”
幾人悻悻而去,一路上都在討論著這件聞所未聞之事。
又或者,憑借還算清晰的記憶,尋找在北陽王朝能解了此毒的高人。
可想來想去,最後也是沒有答案。
唯一有點共識的是,能解此毒之人必是個百年一遇的醫術天才。
……
宋家的下人被打發走了,屋裡的宋萬明像個欲知道答案必會刨根問底的小孩,追著哥哥宋萬溪問這問那“哥,真的找到了能解此毒的醫術大家?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青陽城還是彆的地方?不可能啊,小小的青陽城能叫的上號的有名的郎中我們都找過;那是誰呢?玉書之前在李家跪了一天一夜,難不成這個高人在李家?你們父子兩這些天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連家裡的下人都在傳什麼李家那個叫李賢的小少爺。說的神乎其神,什麼吹簫開花,與狼說話之類的;假的吧?不對啊,哥你確實毒解了,這是事實啊,難道說那個高人真是那個叫李賢的小少爺。我的天啊,他不是名聲不好,在家裡也隻會吃喝玩樂的小紈絝嗎?”
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的宋萬明也隻等來自己哥哥一句簡單的話“萬明啊,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有事我叫你。”
沒得到準確答案心有不甘的宋萬明,也不敢在哥哥大病初愈的情況下執意讓他說個明白。
“行,大哥,那我回去了,你休息。”
屋子裡就剩下他們父子兩,宋萬溪示意兒子宋玉書關上房間的的門。
“玉書,以前我信你說的那些有關這位李公子的所有事情,這也是我親自登門道歉的原因。但我不信,他真有能力解了我中的毒。但是現在,玉書,事實勝於雄辯。”
宋玉書有點懵,而且是那種難以置信的懵,以前自己是最堅定的認為李賢深藏不露,難不成這個父親已經形成了確定的結論“爹,你是說,真的是李賢解了你的毒?”
宋萬溪肯定的點頭“玉書你想想,你那天晚上回家之後說的那些事是真的無疑。那些傳言,如果之前還不信的話,現在也是真的了。那天我去了一趟李家,見過的人其中就有李賢。回到家之後,我的毒解了;那隻能有一個解釋,此人就是李賢。不會是第二個人,因為其他人的身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多展現著自己非凡能力的事情。也更不可能中的毒憑空消失,隻能是他,李賢。”
本就是堅定的認為李賢是個高人,而且是個能解了父親的毒的高人,宋玉書沒有半點懷疑這話的理由。
宋玉書以之前被人誤解,突然用事實又證明了自己正確的複雜表情,極度高興的道“爹,不說馬後炮的話了,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宋萬溪望了一眼這個兒子,肯定的眼神從他身上掃過“都怪我,沒注意。”
“不過,爹,這李賢為什麼要這樣,明麵上拒絕,卻直接解了你的毒。”
顫巍巍的扶著椅子,宋萬溪享受著能站起來的劫後餘生的喜悅,緩慢的往前走了幾步“就像你說的,這種本事越高的人,越容易低調。小隱隱於世,大隱隱於朝,一般人稍微有點能力,恨不得就想立即名揚天下。李賢不同,大不同。”
“爹,那你說李賢年紀輕輕,又怎麼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實力的。”
宋萬溪搖頭“玉書啊,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知道;不過,之前發生在李家的那麼多怪事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釋,一切都是因為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