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尷尬的情節似乎也太多了些。
醉酒在陸府過夜,那尷尬的把心脈情節,及至今日之事。
“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什麼事都沒發生?那他是如何懷疑你的?”二姐說著拿了塊眼前桌子上放著的一隻盤子裡的桂花糕,咬了一口。
“他大約隻是覺得我沒長出胡子來吧……”
三姐此時看了眼青枝那假到不能再假的塗了青黛作成的胡子道“四弟長不出胡子,是當真最麻煩的事情了……”
大姐說“咱們怎麼才能讓四弟做出讓人認不出的假的胡子來呢?”
“將頭發剪碎了,用麵糊沾上。”二姐笑著說道。
“我覺得這辦法可行。”三姐也笑道。
“你覺得呢?四弟?”大姐就在青枝旁邊,此時捅了捅青枝的胳膊,讓她回答。
青枝無奈回道“這個方法不太可行吧。”
她才不要再讓陸世康嘲笑一次。在他麵前,她出的洋相還不多?
哪一個洋相不是讓自己無地自容?
青枝在自家姐妹中無精打采閒聊的時刻,陸府裡正彌漫著濃濃的愁雲。
在陸世康回到陸府自己院裡後,他受傷的消息便很快傳遍了整個陸府。
回到家不到一刻,陸老太太,陸夫人,陸媛清,何櫻,以及聽了消息從府衙專門趕回的陸大人,都聚集在陸世康房裡。
大家從最初的驚魂未定,漸漸到後來的接受現狀。
“我和你說什麼來著?你怎麼就不聽呢?你今日就不該去那望江樓!”陸賀州看著自己兒子那剛換下來還未拿去洗的血跡斑斑的衣服,心疼加怒其不爭,於是嗬斥道。
“事情都發生了,你就少罵幾句。”陸夫人於氏說道。她眉頭因擔憂三兒子的傷勢而緊緊凝結在一起。
“你還護著?就是你不管不顧地一味護著他,他才越來越不像話!要才無才,要德無德,蠢笨如斯!”
“怎麼這麼說呢?他哪裡無才無德了?誰說他蠢笨了?我三孫子可聰明著呢……”陸老太太反駁她這二兒子道。
她認為自己這三孫子是少有的聰明人,也無非就是他不喜官場,所以不愛讀那勞什子聖賢書,隻要他喜歡當官,他就一定能考取功名。
她從來都對自己的這個觀點深信不疑。
老太太的外孫女何櫻也道“我表哥是真的不笨的。”
陸媛清聽她說話就想笑,怎麼也忍不住,便笑出了聲來。
“你三兄長這樣了,你還笑?”陸賀州眼睛瞪著自己的小女兒嗬斥道。
“他不是沒死嘛?”陸媛清撅嘴道。
“快彆胡說!”陸夫人於氏對著她女兒嚷了句。
眾人鬨紛紛之際,他們談論的對象,陸世康,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每次遇到這樣的場合,裝啞巴方是明智之舉。
每回有人嗬斥他就一定有人為他說話。
他一聲不響地擺弄著自己手裡的青銅牌,仿佛眾人的談話和自己全然無關似的。
“他這箭是誰拔的?傷是誰包的?”老太太問邊上站的吳山。
吳山道“老太太,我聽齊方說是一個小馬夫拔的箭,包的藥。”
“什麼?現在連一個小馬夫都敢為人拔箭了?”老太太眼睛瞪得老圓,似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老太太,那小馬夫懂些醫術的。”齊方站在門邊,此時回道。
“隻是懂些醫術怎麼行?萬一包的不好,可是會出大事的,快去請孔大夫來!”老太太急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