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突然止住。
下一瞬間,青枝便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他攬在他的懷裡,而他的手順勢放在了她的肩頭。
她嚇了一跳,壓低聲音道“你想乾嘛?”
“孔大夫今日想讓本公子帶路的目的,不就為了和本公子可以在轎裡可以如此親密無間?你應該早就算準了,你隻能和本公子坐同一輛轎子”他在她耳邊以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放開手。”她壓低聲音道,又擔心前麵的王呂會發現後麵的動靜,不敢大聲,也不敢有大的動作,畢竟前麵的轎簾未關,側麵自己這邊的轎簾也半開著。
她隻能沉默著,用兩隻手使勁掰著他放自己肩上的那隻手。
陸世康隻是微笑,卻不將手從她肩上拿開。
被如此固定在他的肩膀裡,和他親密無間坐著,讓她好不鬱悶。
更鬱悶的是,不能大聲嗬斥,不能對他拳打腳踢,因為會引得前麵的王呂回頭。也可能會驚動後麵的吳山和齊方,或是前麵轎子裡的陸媛清和何櫻。
兩隻手掰了半天,就聽他在自己耳旁低語道“噓,孔大夫,不要亂動,你不想讓彆人看到咱們兩個這樣吧。你要知道,大隸的大多數人,對龍陽之好這事,還是不那麼認可的。”
正在此時,前麵的王呂轉了下臉,把青枝嚇了一跳。
好在王呂並未往後看,而是看了眼邊上的荒草地。
擔心後麵的吳山和齊方會騎到邊上來,從側麵的轎簾中看到她和陸世康這種尷尬的姿勢,於是她伸出一隻手,將剛才掀起的轎簾關上了。
然後,她又將前麵的轎簾也關上了。
如此一來,轎子便被封得嚴嚴實實。
這樣她才心略安了一些。
沒想到剛將前麵的轎簾關起,便聽到陸世康道“孔大夫是想和本公子有再進一步的親密,所以才將轎子封得這樣嚴實麼?”
她簡直氣得無言以對。
“好,本公子就依了你”
還沒想好怎麼回他,便被他抱在了懷裡,輕輕擁吻著。
“不要……”
不能大聲說氣話,真是太讓人鬱悶了。
明明氣得嘴唇都在哆嗦,卻隻能發出比蚊子叫還小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也未免太像欲拒還迎了。
這聲音沒有任何威力,自然,也不能使他停下動作。
而且她也相信,就算她聲音大,也不見得能嚇得住他。
隻能任他吻著。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認,在心底深處,有著一個不受理智控製的地帶。
這個不受理智控製的地帶,使她不自覺地陷入他的吻裡。
仿佛天地之間其他所有事物所有聲音都消失了,隻有他一個人。
不再聽到車輪轆轆的聲音,不再聽到後麵吳山和齊方的偶爾的交談,也不再聽到前麵轎裡陸媛清和何櫻的說話聲。
天地間,隻有一個近在咫尺的他。
被他擁吻的這個時刻,她心底裡閃過一個聲音——
假如上蒼要你愛上一個紈絝的話,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