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青枝!
青枝道“陸公子錯了,陸公子明明心知肚明,美人心不在我這兒,在陸公子那兒。陸公子快去惜香憐玉,把人家抱起來爬山。也不看看人家穿個長裙爬山有多辛苦?”
陸世康“孔大夫如此體貼入微,看樣子比本公子更懂如何惜香憐玉,孔大夫若是想抱得美人歸,此時去扶著她走路,便是絕好的時機。”說著便大踏步往前走去。
青枝無語。
正想往前走,便聽到身後何櫻的一聲嬌叫“孔大夫!”
聽到這個聲音,她差點兒嚇到胃痛。
不怕彆的,怕又要口乾舌燥為她各種解說,正想著怎麼找借口離她遠些時,不想她已經跟在了邊上,對她道“孔大夫,剛才我表哥和你說什麼?”
她想知道,她表哥是不是因為自己和孔大夫走得近而吃孔大夫的醋了。
所以,此刻她眼睛巴巴地看著孔大夫,想知道她表哥和孔大夫到底說了什麼。
青枝靈機一動,突然想起了個擺脫她的辦法,道“你表哥剛才說,要我最好離你遠些。”
“他真這樣說了?”何櫻不相信地問道。
“真的,他剛才很嚴肅地和我說,要我最好不要和你走太近。不過,我也沒和你怎麼走得太近,他因何就這樣了呢?何姑娘,看樣子我們還是保持些距離吧”
何櫻此時心花怒放,沒想到表哥實際上卻是內心裡如此在乎自己。
偏偏表麵上還裝得多麼絕情似的,要不是她通過孔大夫如此試探一番,怕不知多久才能猜透他的心意。
心情一好,連腳步都輕快多了。
她緊走幾步,走到陸世康邊上,嬌聲嬌氣說道“表哥,你累不累?”
“不累。”
雖然他語氣淡然,她卻不以為然,繼續說道“表哥,我可有些累了,我以前爬山從來都是坐轎的”
陸媛清在她前麵走著,聽到後麵她嬌裡嬌氣的聲音,起了一身雞皮。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將這何櫻從她三兄長旁邊趕走。
不然要一路聽她這種讓人不適的聲音了。
陸媛清明白,三兄長雖然煩何櫻,但他不會在眾多下人麵前使她難堪。所以她要是跟著,他最多不怎麼理她,但不會付諸行動。
想到這兒,陸媛清往後看了一眼,見吳山和齊方他們在最後麵走著,於是轉過身往回走,從何櫻身邊穿過,來到吳山邊上。
“吳山,你累不累?”
“累啊。”吳山氣喘籲籲道。
“累還不回去?”
“什麼?累就回去?”
“對啊,累了還爬山,何苦為難自己呢?反正你心思也不在爬山上。山何其無辜,被你利用。”
“四姑娘,你在說什麼嘛?”吳山莫名其妙道。
何櫻卻聽出了陸媛清那話其實是對自己說的,不過,聽到她也當沒聽到。
陸媛清看著邊上的樹,突然想起,剛才一路上在樹葉上看到了幾隻蟲子。
於是突然計上心頭。
她邊走邊留意著兩旁的樹葉,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又看到了一隻蟲子。
綠油油的蟲子,比毛毛蟲長一些,也粗一些,她伸手將有蟲子的那枚葉片摘下。
然後走快了幾步,走到何櫻背後,對準何櫻的裙擺,將葉片抖了抖,那隻蟲子就從葉片上跌落到了何櫻的裙擺上,蠕動著。
然後她以震驚的語氣大叫道“表姐!你裙擺上有個蟲子!”
何櫻連忙回頭,看了眼裙擺,立刻嚇得花容失色,停下腳步,說“奇怪,我裙擺上怎麼會有蟲子?”
陸媛清道“你穿這麼長的裙子來爬山,有蟲子剛好在台階上不就沾上去了?”
何櫻最怕蟲子,不管什麼蟲子都怕,她央求陸媛清道“媛清,你快幫幫我,將蟲子拿走。”
“我也怕蟲子啊!”陸媛清連連擺手道。
何櫻轉而央求陸媛清身側的吳山道“吳山,你來幫我。”
吳山也搖頭道“我也可怕蟲子了!”
他當然不是怕蟲子,他是怕陸媛清等會罵他。
畢竟,他是親眼看著陸媛清將蟲子抖到何櫻裙擺上的。
何櫻雖然也是主子沒錯,但是,表姑娘就是表姑娘,姑娘前麵加個“表”字,說話的分量就輕了許多。
何櫻見吳山也不幫自己,又看了眼吳山和陸媛清後麵的齊方,王呂和鐵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