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道“三姐,你不用說了,我和他真沒什麼,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三姐見她終於開竅了,道“你記住今日你說的話就行。也記得今日我和你說的。”
青枝不答。
她坐在床邊,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意思透了。
三姐見她麵色不對,歎了口氣道“我也知道,忘記他這樣的人,確是有些困難。但,現在的短痛,好過以後的長痛。你要真和他怎麼樣了,以後才有你哭的呢!”
青枝仍是未答,她從桌上翻起一本醫書,打開,眼睛盯在書頁上。
青顏看了看青枝的神色,臉上仿佛突然失了顏色,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於是從床邊站起,離開了青枝的房間。
青顏走後,青枝坐在房間半晌,盯著書發了會呆,也不知為何,就想起今日看到的陸世康遠去的雨水中的背影來。
以及今日他說的那些話,還有曾經的那些美好回憶。
心痛的感覺是如此真實。
木然坐了許久,方才站起身,往藥房走去。
雨還在下,看到門口處放著的他那把傘,沒有撐開它,而是拿在手裡,冒著雨將它拿到藥房裡。
在藥房看到錢六正在看醫書,又想起自己的藥箱忘在陸世康房裡了,於是對錢六道“錢六,把這把傘拿到陸府陸世康那裡,然後把藥箱拿回來。”
錢六抬頭,見青枝麵色有些不太對勁,但也沒多想,她前幾日也這樣,後來自己就好了,於是道“行,我這就去。”
錢六拿了陸世康的傘到了陸府,還傘的時候就把傘還給吳山了。
藥箱陸世康房裡放著,他走到陸世康坐的榻前,見他在提筆寫著信,於是輕聲道“陸公子,我來拿藥箱,青枝忘記拿回去了。”
“怎麼,孔大夫讓你來的?”陸世康頭也不抬問道。
“是,她忘記拿了。她自己又懶得跑,便讓我來了……”
“那你拿去吧……”陸世康道。
錢六就提了藥箱,往外走去。
陸世康繼續寫信。
寫好後,他對外麵站的吳山道“吳山,將齊方叫來。”
吳山手裡還拿著那把傘,齊方在東廂房,要打傘去,他撐起錢六帶來的傘道“是,三公子。”
陸世康這時方看到他手裡那把傘,問“這傘是剛才錢六拿來的?”
吳山回道“是他拿來的。”
說著便往齊方那屋走去。
待齊方來後,陸世康支開了吳山,對齊方道“將這封信送到京城我二兄長那去,讓他轉交給太子蕭,越快越好。”
“三公子,是我親自去,還是寄走就可以了?”齊方沒明白三公子的意思。
“你親自去。”陸世康回道。
齊方也不多問,到“是,三公子,我現在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