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麵孔未往上看,而是看著江水,她打算快快爬下樹去。
先是迅速地下了支乾,然後開始下樹的主乾,剛下到主乾的三分之一處,往下瞥了一眼,卻看到他正笑著抬頭看著她往下爬的樣子。
想也知道,自己趴在樹上的姿勢何等難堪,她惱道“你不是說不往上看麼!”
“本公子是說了,可本公子沒說一定會說話算數”
“你”
趴在樹上,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可太尷尬了。
怎就在他麵前一再出醜?
上次在仙女山,也是在樟樹上左右為難,最後不小心跌下樹去。
這次又是這種場麵。
“怎麼,孔大夫趴在樹上練力氣?”
見她不下來,他嘴角揚起說道。
她懶得理他,下就下吧,這樣停下來趴著隻有更加尷尬。
爬到樹下,她臉不能再紅了,無顏麵對他,便快步往岸邊走,走到岸邊,卻見剛才在對麵江岸邊的船夫不知去了何處。
江岸邊既沒有船,也沒有人。
空空蕩蕩的。
以前那船夫每日都在岸邊,因何今日卻回突然離開?
她疑惑看著遠處的江岸。
就聽身後陸世康說道“孔大夫不用想著回去了,今日那船夫不到下午不會過來。”
“什麼?他去哪了?”
“他回去了,有了一天的收入,他便打算下午再來。”
“是你讓他走的?”
想來也隻有他了,他肯定是在剛才給了船夫不少銀子,讓他回去。
這就相當於把這個島給包了一天。
難怪一直無人到島上來,原來是有原因的!
哼,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對,是我。”他應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本公子想著,孔大夫大約並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爬樹的樣子,所以便為孔大夫包了整個島。”
明明想和自己單獨呆在一個島上一天,偏偏不承認,卻是以調笑的方式說出其他原因。
這就是他了。
見她不語,他道“其實孔大夫爬樹的姿勢,還是蠻獨特的,隻有本公子一個人看見,真是可惜了”
他說著笑了起來。
不理他,徘徊在江岸邊,一想到要在這兒跟他呆一天,她就不知如何是好。
她轉身往島上走,邊走邊道“你到底為多少個女子包過這個島?”
就聽身後他道“多少個女子?本公子數數看……”
聽他要數數看,心道,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也不見的他會如實說。為許多人包過島,他也許最多也就說兩個吧。
竟被她猜對了,就聽他在背後道“兩個人吧。”
“還有一個是誰?”
“孔大夫雌算一個,雄算一個,雌雄同株,算兩個人。”
嗯?還有這樣算的?
往前走到剛才的香樟樹下時,她腳步不停,問“你說,那穆溪姑娘哪裡不好,你不和人家複合?人家那麼美。”
“美就行了?如果這樣我可以娶盆花回家看著。”
“那你為何招惹人家?招惹了又不負責?”這是她特彆不能理解的地方。
“孔大夫此言有誤,我從未招惹她,一直是她招惹我。”
“那你就任人家招惹?”她道。
好像他躲不了似的。
“那也隻能怪孔大夫沒早點招惹本公子,如果孔大夫早點招惹本公子,本公子的名聲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我哪有招惹你?”
“把心脈不是?在我宅裡喝醉了非要對我行龍陽之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