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認為自己哪裡都不比鄭杭肅差,除了沒有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
聽出他酸溜溜的語氣,周靜道“昨夜鄭公子的弟弟來了這裡,我父親和他們父親曾經關係甚好,豈有不去看看之理?隻是沒想到,他弟弟一早就已經離開了。”
祁連一改酸溜溜的語氣,道“郡主殿下重情義,祁某甚是佩服。”
說話間,他看著她那張白皙透亮的清麗麵孔,眼神便變得色迷迷的。
他的目光讓她甚是不適。
她曾經聽過祁連的傳言,聽聞他前年曾經金屋藏二嬌,還引得那兩個女子為他爭風吃醋。
對這類人,她一向不喜。
也就是現在不得不用他,否則,自己又怎會和他多說一個字?
見他眼睛一直粘在自己身上,她趕緊開溜了。
一大早青枝起床後便走到陸世康床邊為他把脈。
今日他的脈搏似乎比昨夜強了一些。
昨晚上她起床把了三次,次次感知到的他的脈搏都甚是虛弱。
把了脈搏後,她打算趁他還未醒看看他胸口的傷是在哪個位置,傷口大小,深度等等。
她為他把脈時他是閉著眼睛的,但在她脫了他前麵的衣服後,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見他睜開眼睛,她不留神便對上了他的目光。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停了下來。
眼下情形有些尷尬。
自己的兩隻手一隻放在他胸膛的左側,另一隻放在他胸膛的右側。
而為了將他的衣服趴開,自己的身子在往前傾著,靠近他胸膛的左側。
看起來好像是自己在試圖非禮他。
他的目光很複雜,她猜不透其意,趕緊低下頭,將自己的目光對準他的光溜溜的胸膛。
他裸露的胸膛看起來堅韌有力,輪廓完美,讓她心跳又漏了半拍,她又連忙隻將目光放在他傷口處,再也不移開一寸。
那兒現在敷了藥,看不出什麼來。
為了緩解尷尬,她道“我脫你衣服是為了看看你的傷口,沒有彆的意思”
感覺到他的目光還在自己臉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臉紅道“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說話間聲音有些發顫。
就聽他道“我信。”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
以前他說他信的時候,多半是在說他不信,但現在她卻不知道這句代表著什麼。
但很顯然他似乎並沒有在開玩笑。
他的語氣一本正經。
是那種真正的一本正經。
和以前調笑式的一本正經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