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營裡將軍以下的人都不許騎馬進入,除非是塘報騎兵有急事彙報時方可騎馬進入。
青枝點了點頭,下了馬。
立刻有守門的小兵將兩人的馬牽到了營門內。
“那現在怎麼辦?我扶你去軍醫營處去?”武書猶豫了一下後道。
但就算是扶,孔大夫的傷口處也還是會用力,這對剛剛還在流血的傷口可沒好處!
但這孔大夫是個怪人,不喜彆人碰他。
武書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但思來想去,大抵也隻能扶著她進去了。
就在他剛剛扶住青枝,想要攙扶著她往裡走時。
突然聽到身後陸公子的聲音道“武書,你去太子殿下那裡吧,我順路。”
順路,順什麼路?
武書還沒理解他說的順路什麼意思時,就見陸世康已經放了馬,抱起了孔大夫。
讓武書奇怪的是,孔大夫什麼也沒說。
他本來以為孔大夫又會像在林中時對自己說的一樣對陸公子說什麼要自己走路的。
現在他懷疑當時在林裡時孔大夫說要自己走路隻是客套一下而已。
看著陸世康抱著孔大夫一路往東走去,武書跟在後麵,一頭霧水。
到了他們那個帳篷的過道處時,陸世康又抱著青枝往北拐去。
過了兩人的帳篷後,快到軍醫營處時,青枝抬頭看了陸世康一眼。
他似乎是感覺到了她在抬頭看他,麵色變了變,但卻未低頭看她,而是目光直視前方。
將她抱到軍醫營處時,他便將她放在了軍醫營帳口處,轉身離開了。
反而是武書上前一步陪著青枝進去的。
林禦醫正在和其他軍醫一起忙活著,扭頭見武書扶著青枝走了進來,吃了一驚,問“孔大夫怎麼了?”
武書道“孔大夫不小心被箭頭刺傷了,得在這兒洗洗傷口包紮下。”
“被箭頭刺傷了?”林禦醫說著往青枝走了過來。他心道孔大夫怎麼會被箭頭刺傷呢,他又不是士兵要訓練。
“都是摘榛子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
“摘榛子?”林禦醫又吃了一驚道。
青枝道“對,榛子對人的康複有好處,所以我便摘了些榛子給常禦醫吃。這兒可有空的盤子?”
武書道“我去夥房那裡去找。”
武書走後。
林禦醫察看了青枝的傷口後,二話不說就給她洗傷口,敷藥,包紮,全部弄好後,武書剛好回來了,手裡持著個盤子。
青枝將袖子裡的榛子全部倒在盤子裡,讓武書端去夥房那裡清洗去了。
青枝被兩個抬擔架的士兵抬進了她自己的帳篷裡。經青枝要求,抬的擔架上放了一把軍醫營裡的十幾把備用拐杖中的一把。
有了拐杖,自己就可以自己走路了。
被抬到帳篷裡以後,這個白日剩下的時間就極其無聊了,她躺著在床上無事可做,就翻起了醫書。
翻著翻著突然一句話冒進自己腦海裡
“你就這麼招之即來?不管是誰?”
想起這句話以後,她翻醫書的手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陸世康在樹林裡說的這句話什麼意思?
他把她看成了一個不管是誰都能輕易愛上的輕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