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傅搖了搖頭。
他便以為陸公子不是好人,於是焦急寫道“那怎麼辦?青枝會不會被他怎麼樣?”
他有些後悔,不該留下她一個人在屋裡,他不知道她是如何逃出去的。
他師傅在他寫的字下麵寫道
“我不是指陸公子不是好人,而是,他是個不能指望的人。”
於其書拿過來紙張,看了一眼,心道,不能指望是什麼意思?
這樣想著他在紙上寫道
“師傅,不能指望是何意?”
“此人是個紈絝公子。”他師傅回他的是這麼一句。
“可是,他是紈絝公子,和青枝有何關係?”於其書這樣寫道。
他師傅拿過紙張以後在下麵寫道
“紈絝公子最擅長什麼,你當真不知?”
於其書於是恍然大悟,原來師傅是擔心青枝和陸公子發生點什麼。
雖然他不知道師傅因何有此擔憂,但他想,師傅必然有他的道理,他的擔憂,必然是在了解陸公子的基礎上。
他於是又拿過紙張,在紙上寫下
“陸公子長相如何?”
他師傅回他的是
“會使女子見之神誌不清的那種長相。”
於其書愣了一愣,他無法想象那是什麼樣的相貌。
正在腦海中勾勒著想象中的陸公子的相貌時,就見師傅又在紙上寫了一句
“他這種公子見的女子極多,若和青枝相處時間久了自然就能猜得到青枝的女子身份,所以,你得早於他下手了。”
於其書看了一眼師傅寫的最下麵那行字,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他。
現在見也見不著她,他該怎麼早於那陸公子下手?
萬一那陸公子早就已經對她下手了呢?
見他一聲不吭,師徒兩人當天晚上的紙上交流就那麼中斷了。
今天晚上,在青枝來這兒之前,師傅便已經催促他趕緊寫一封給青枝的信,為的是萬一青枝今晚或是明晚過來,可以將信拿回去看。
但他本人卻頗覺為難,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寫信,才能打動青枝,萬一自己寫的信文辭粗淺,被青枝嫌棄,豈不是起了相反的作用?
而現在這個時刻,青枝來了卻又被關在窗外後,他明白,這信自己是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了。
不寫師傅是不會讓青枝離開的。
師傅雖然平日裡頗為和藹,但和他相處久了,他發現他其實也是一個頗固執的老人。
一件事情隻要他認定了,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想到青枝就在窗外,站久了就怕會被鄭杭裴的護衛發覺,於是他抓耳撓腮,左思右想了半天,方才寫出了一行滲透了他的彆扭心情的字
我有二兩澤蘭想贈於爾,不知爾能不能回贈我以一兩半夏?
這句話是改自於“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
隻不過現在他用的是澤蘭和半夏兩種中藥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