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其書道“我是師傅在外麵收的徒弟,我剛剛和我師傅成為師徒沒多久。”
王呂“哦”了一聲。孔仲達又雲遊四方去了,這他是知道的。這於其書大概就是他雲遊四方新收的徒弟吧。
這時於其書突然想到,這兩人是陸世康的徒弟,對他們公子肯定比自己了解多了,也許可以側麵打聽一下他們公子的為人。
雖然自己本來不是愛打聽彆人的那種人,但是,考慮到自己師傅的擔憂和顧慮,於是他猶豫了片刻後問道“你們公子肯定很招女子喜歡吧?”
王呂答道“那是當然,我們三公子可招女子喜歡了。”
王呂心想,他是孔青之的師兄,若孔青之是個女的,他肯定就是孔仲達選定的未來四女婿。
他雖然木納,人卻不傻,這裡麵的秘密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而想讓自己三公子和孔大夫分開,便隻有靠這個於其書了。
畢竟,在他眼裡,孔大夫可是個三心二意的人,這樣的人,離自己三公子越遠越好。
於其書又問“既然他那麼招女子喜歡,那麼平時一定有許多女子投懷送抱?”
“當然,我們三公子也是來者不拒,反正都是送上門的。”
為了讓於其書能成為拆散自己三公子和孔大夫的力量,王呂不惜如此抵毀自己三公子。
這幾天他看出來了,孔大夫又和自己三公子和好了,從自己三公子的神情上他能看出來,從孔大夫的神情上他也能看出來。
三公子居然不介意何池和孔大夫曾經的那段事,也叫他夠驚訝的。
但他又改變不了什麼。
現在見於其書問起三公子,他便隱約地猜到了一些於其書問起三公子的緣由,所以專門挑著對三公子不利的話說。
這時齊方又斜了一眼王呂,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於其書道“於大夫,你可彆聽他胡說,我們三公子不是那樣的人。他之所以和一些女子有過接觸,是因為他沒遇到過合適的。”
於其書“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們兩人的話讓他覺得青枝確實處境不妙。
從王呂的話裡,他聽出陸公子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而他覺得齊方的話和王呂的意思也差不多,齊方的話隻是作為下人為自己的主人粉飾一下形像罷了。
事實就是他們三公子已經和多位女子相處過了。這麼說來,陸公子大概就是愛一個丟一個的那種了。
當然,他也不會如此就將陸公子真正定性,他還是要自己親自考察一番的。
他覺得自己對青枝有某種責任,這首先是因為她父親是自己師傅,其次便是因為,青枝這麼輕易地就順著他的話叫他師兄了,再也沒改過口,他也就把她當成了真正的師妹。
話說剛才於其書走後,青枝便坐在自己帳篷裡的床沿上問陸世康“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秉燭夜談了?”
“本公子能聽到孔大夫心裡的腹語。”他道。
青枝知道他出現的原因,她也慶幸好在他及時出現在帳篷裡,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怎麼對於其書說自己無法親身示範地教他心肺複蘇之術。
但此時於其書已經離開,她認為他應該也可以離開了。
畢竟,四處的帳篷裡都是士兵們,話說得多了一不小心就會說出什麼被人無端猜測的話來。
“你這帳篷裡都是藥味兒,孔大夫想和本公子秉燭夜談,還請隨我去我那帳篷裡。”陸世康道。
青枝心道,自己的藥箱關得嚴嚴實實的,哪裡有什麼藥味兒?他是嫌自己這兒沒地方坐或者躺?
他那兒倒確實比自己這邊方便,一是因為他的床是兩張行軍床拚起來的,另一方麵他那兒確實有個方木凳可以坐坐。
正猶豫時,就見他邁步靠近自己,將自己從床上拉了起來,不由分說地將自己拉離了自己的帳篷。
下一瞬間,她已經站在他的帳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