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青枝!
“此地不宜久留。”他道。
“這裡不會有太子蕭的騎兵過來的。”她道。
這幾天太子蕭的士兵過來後,根據她派出的塘報騎兵的觀察,他們活動範圍主要在太子蕭的兵營和她的兵營之間。
他不理會她這話,隻是道“咱們立刻回兵營。”
“我逛一會鎮子,咱們就回兵營。”她道。
她說著就往前走,邊走邊街著。
好不容易能出來透透氣,她可不想再回那個讓她心情壓抑的兵營裡去。
一想到那兒現在所有的大將都對她心存不滿,她就心生煩躁。
以前她生活得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煩心事,現在,煩心事一樁接一樁,沒完沒了。
她需要片刻輕鬆的時辰。
在這個鎮上,她能感覺到這種她想要的輕鬆。
隻不過,要是人再多些就更好了。
她往前走時,他便跟在距離她不足三尺遠處。
每次回頭看到他跟在身後,她再回轉身往前走時都會會心一笑。
他嘴裡再怎麼否認,但眼下他不離不棄地跟著她,是不是也說明了他對她不無感情?
若是他麵對一個沒有一點兒動心的女子,他還會有這樣的耐心麼?
以他這種冰冷的性情,是不是會立即轉身離開?
一邊從他的行動猜測著他的心裡,一邊左顧右盼著兩邊的店鋪。
有個街西的店鋪裡傳來了老人們說笑的聲音,她往裡看去,見是一個棋室,一些老人家在裡麵下圍棋,於是,她也往裡走了進去。
眼下這種熱鬨的場景可不多見。
她進去以後,他隻好也跟了進去。
她問站門口櫃台前的老人“這兒還有空的棋桌麼?”
“有,當然有。現在就是空的棋桌最多了。您們是想要單間還是外麵的大廳裡的棋桌?單間貴些,大廳裡的便宜一些。”
“單間。”她道。
“那好,你們隨我來。”這老頭說道。
他把周靜和鄭杭肅帶到西南邊的一間棋室,道“兩位客官就在這個房間吧。”
周靜進去以後,徑自盤腿坐在房間北邊鋪墊上,然後對鄭杭肅道“鄭大哥,咱們下盤棋。”
他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你要黑子還是白子?”她問。
“黑子。”
“好,那我要白子。”說著將桌上放黑子的甕推到他那邊去,將放白子的甕端到了自己這邊。
連下兩局,她便輸了兩局。
她故作懊惱說道“真是的,鄭大哥,你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男女一起下棋時男子要讓著女子,尤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