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呂輕聲道“你彆多問。”
三公子和孔大夫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哪怕是齊方,他也不想告訴他。
齊方一頭霧水,看了看三公子,又看了看王呂。
他明白了,王呂知道點什麼,而他知道的那點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正在猜想著王呂知道的可能是什麼時,就感覺王呂拉了拉自己的袖子,他看了王呂一眼,王呂湊近他對他低聲道“咱們兩個現在離咱三公子遠點,他現在肯定是不想看到咱們,咱們讓他一個人呆一會。”
齊方也低聲道“好,那咱離遠一點。”
兩人來到樹林北邊上的小溪邊坐了下來,過一會兒看看樹林裡三公子的身影,再過一會兒再看看。
齊方見三公子似乎背影有些說不出的寂寥,問王呂“你告訴我,咱三公子到底是怎麼了?”
“你彆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那我問你,是不是和表姑娘昨天過來有關?”
王呂回道“那肯定是有點關係的。”
齊方於是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他想把這門親事退了,卻不知道怎麼退,所以才心情沉重?”
王呂道“大概是吧。”
齊方搖了搖頭,道“誰能想到,咱三公子這麼風流瀟灑的人,也能有一天被世俗雜事給束縛住了。唉。”
王呂道“這世上誰能不被世俗雜事給束縛住呢……”
兩人不再說話,而是看著眼前的溪流。
溪流上有一層薄薄的冰,兩人因為無聊,便撿著邊上的石頭,往溪流裡扔去,不一會兒,冰麵上便有了好幾個大洞。
他們眼下甚是無奈,因為寒風在樹林裡來來回回,雖然坐在這兒,他們還是能感覺到異常的寒冷。
三公子偏偏要在這麼寒冷的時候呆在這樹林裡,真是要命。
尚頇城西,一個妙齡女子正在寒風凜冽的道上騎著馬疾行。
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唇色烏青,仔細看時,雙唇還在顫抖著。
這女子不是彆人,正是何櫻。
讓她嘴唇顫抖的不是風在耳旁呼嘯而過,而是昨夜陸世康的表現。
昨天半下午時,在他去客棧之前,她便和店小二說了,讓他在一個姓陸的公子來後便將房門從外麵鎖上,這樣她就可以和他好好地說說話,她還告訴店小二,要來的人是她的夫君,她有誤會沒和他解釋清楚。
她知道他一定會因為她設計讓他娶自己而生自己的氣,所以才迫不得已讓店小二鎖門。
她無非是想和他說說這些年壓在她心頭的那些話。
她要從幼年時第一次見他說起,一直說到後麵。
她相信他若是知道她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