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連忙進了東邊的藥房裡拿來了紗布,許大夫邊給陸世康綁著紗布邊道“年輕人,你這身上的傷好治,心裡的傷,要想治好可就難嘍……”
齊方連忙對許大夫道“許大夫,我家公子心裡沒什麼傷。”
他知道三公子素來不喜歡被人說起他的私事,他自己也向來守口如瓶。
許大夫搖頭一笑,道“老夫做了那麼多年大夫,看人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他話音落後,幾名塘報騎兵彆有深意地相互看了一眼。
這時許大夫又道“年輕人,我這裡有可以改善心情的藥,你要不要來點?”
陸世康道“不必了。”
齊方也跟著說道“不必了,我們公子心裡的事情也就是幾天就能過去了。”
許大夫微微一笑,道“解鈴還需係鈴人呐,不找到那個係鈴的人,你家公子的這心病,解不了嘍……”
這時他已經幫陸世康纏好了紗布,抬頭看了眼那幾個受傷的塘報騎兵,“他的好了,那你們幾個誰先來?”
“他吧。”一個受了傷的塘報騎兵指著他左邊坐著的另一個受了傷的塘報騎兵道。
“還是劉哥先來吧。”這另一個受了傷的塘報騎兵指了指他左邊的,他們叫都他哥。
這被他叫劉哥的道“咱們劃拳吧,誰輸了誰先來。”
“這個方法可以。”最開始說話的塘報騎兵道。
接著三個人用劃拳的辦法決定了誰先被醫治。
約一個時辰後,三人的傷口已經全被包紮好了。
敷好藥後,許大夫對琪兒道“琪兒,現在該熬藥了。你去熬些治跌打損傷的藥,到時候一人一碗給他們端過來。”
琪兒道“是,父親。可是,要熬的藥在哪兒,還得您去藥房裡指給我看呐……”
許大夫站起身,邊走邊道“看樣子我得好好找找嘍……”
這對父女說話時都喜歡拉長聲音,看樣子平時都是樂觀的人。
不多時,三個受傷的塘報騎兵們就看到琪兒拿了幾包藥,往一個房間走去。
他們猜測,她手上拿的大概是等下要熬給他們吃的藥了,她走去的地方,也肯定就是夥房了。
但是,他們都心裡有些沒底。
他們的心情很沉重,和她輕快的腳步形成鮮明的對比。
誰知道自己傷口那兒敷的藥是不是就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誰又知道她現在要熬的又是什麼藥?
什麼叫命運不好?那就是找來找去最終卻找著這麼一對父女。
一個讓人心懸著的大夫,一個對醫術一無所知的女兒。
所以,他們人人都覺得自己命運不好。
他們看了眼陸世康時,卻發現他淡定得很。
他們不知道,是不是他因為自己心裡那事,所以對生死已經看得淡了?
要不然,他怎麼就表現得那麼淡定?
他們其他人全都心裡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