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武二的敘述裡,婭兒看出來了,那孔大夫似乎對陸世康還有些抗拒,畢竟她似乎表現得不想在他房間多呆。
武二也道“就是這樣,婭二說的對。我看那陸世康就是那種得不到就是好的,姑娘咱離開這兒吧,以後再莫來了!咱還年輕,犯不上和他拖一輩子。”
婭兒也道“就是,咱回去以後這兒就再也不來了!”
兩人說完眼睜睜看著何櫻,隻見她眼裡閃過一絲恨恨的神色,咬牙切齒地說“我隻想知道這次他又能愛她多久?他遲早會對她厭倦的。”
婭兒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倒也是,陸世康這人,喜歡一個人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過了幾個月就不喜歡了,但是,也不見的他就會”後麵她想說的是“喜歡你啊……”但怕這話會讓何櫻尷尬,也就沒說下去。
武二道“我是不明白了,姑娘你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作踐自己,像他這樣喜歡誰都不長久的人,你有必要等下去嗎?”
何櫻道“婭兒你先去睡覺,我有話和武二說。”
婭兒不知道何櫻想單獨和武二說什麼,心裡有些好奇,但既然姑娘命令了,她便應了聲,回了自己那間屋睡覺去了。
婭兒走後,何櫻讓武二靠近自己,對他低聲說了幾句話,武二連連點頭。
然後武二才回自己屋睡覺去了。
現在,何櫻躺在床上,一想起武二說的陸世康和孔青枝的對話便無比憤怒,無比失落。
唯有想起自己明日的計劃,她才會臉上顯出笑容,那當然不會是開心的笑容,而複仇式的充滿恨意的笑容。
第二日。
江北城一大早便天色陰沉。北風呼呼地從大街小巷穿過,擊打著無數人家的窗戶,發出砰砰的聲響。
城南的劉家藥房的老爺子劉尹貴在起床開了藥房門以後,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門下今日又有一封信。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昨天一早他也在門下撿到了一封信。
“昨兒一封信,今兒又一封信。”他喃喃自語著走到信邊彎腰用他枯瘦如乾枝的手把信撿了起來,拿在手裡,撕開了信封。
他看著信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念了起來“有女為大夫,乃江北藥界之辱,此女若仍招搖行醫,天理難容,吾輩需同心協力,掃奸除惡,望各位同行於明日巳時在六裡長汀最北端的湖邊一聚,共商大計。”
他拿著信又自言自語道“又是關於孔青枝那小子的,不對,這話是不是該該改成又是關於孔青之那姑娘的?這又是誰寫的信?和昨兒的信看起來字可不一樣,這個信看內容是哪個大夫寫的,又是誰呢……”
他拿著信瞅了瞅,把它放在櫃台上,他決定了,就按著信裡說的話做,也就是說,今日巳時,他會去信上說的地點,和其他大夫一起共商討伐孔青之的計劃。
和他一樣,江北城其他藥房裡的大夫也在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這封信,他們和劉尹貴一樣,都決定準時趕往六裡長汀北端的岸邊。
巳時還差半刻時,江北城的所有大夫都已經集結在六裡長汀的岸邊了。
岸邊有個涼亭,風在涼亭裡沒有一點兒遮擋,還是那麼大,帶著刺骨的寒冷吹得這群人縮著脖子。
他們每當一個人進來後,就問信是不是這個剛來的人寫的,問到後麵他們發現,他們中誰都沒寫這封信,這不由讓他們有些驚訝。
他們猜測,要麼是有人寫了而不敢承認,怕到時候被孔家知道自己是主謀而得罪孔家,要麼信就是孔家的仇人寫的,借他們的力量試圖打擊孔青之。
“咱們是不是該把孔青之也叫來?這件事情是關於她的。”方家二公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