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我的事你也敢管,要是今日不下跪,我就讓你永遠躺著,讓你宗門的人把你給抬回去!”
“彆啊,孟公子。”陳牧一臉諂笑,臉上儘是無奈,“我的門派在山上,門內也隻有三個弟子,比不上你們這樣的大宗門。往日裡兩個師弟都有要事在身,沒人來抬我,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陳牧這話說得委屈巴巴,越說越可憐。
孟歡一聽,更是徹底放下心來。
按照這小子的說法,他看來是沒有後台的,就算是被欺負了,都隻能憋著。
“小子,今日小爺我就來教教你做人。”
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乾什麼,這張臉真是夠顯眼的,看我不毀了你的臉。
下一刻,孟歡便伸手朝陳牧的臉上揮去,這力道灌輸了大約八成力。
靈雲宗這個孟歡的修為是金丹,和石峰差不多。
隻不過,他的金丹不如石峰的五紋,隻是個四紋金丹。
孟歡身後的人並沒有阻止他,反而像是在看好戲。一個個人臉上掛著不懷好意地笑容,笑眯眯地盯著陳牧,似乎已經預見了他的悲慘下場。
就在孟歡的手距離陳牧隻有一指的距離時,陳牧臉上笑意不變,眼中卻有了些冷意。
“咻!”
一道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響後,接著響起了一陣慘叫。
“啊,我的手!”
周圍的大都是普通人,見到動起手來,心裡還想看,卻也想著小命要緊,趕緊退散開來。
隻見孟歡早已鬆開了陳牧的衣領,左手捂著右手的手腕,手腕上猩紅的血液正在滴落,而孟歡一臉慘白,額頭也浸出冷汗。
陳牧摸了摸鼻子,本想神不知鬼不覺收拾了這貨,結果不需要自己動手。
正好,和他初衷一致,低調行事。
陳牧伸手,將懸浮在半空中的桃夭拿下來,小黃鴨掛墜在還在晃動。他望向客棧內那個緩緩走來的藍衣男子,微微一笑,頓時空氣中都溫暖了起來。
“小白。”
夜白步履平緩,目不斜視,從客棧內走出來,到陳牧麵前頓住。
右手一揮,陳牧手中的桃夭消失不見,回了夜白的乾坤袋。
“豈有此理,你們竟敢傷我七師兄!”孟歡身後的人趕緊扶著他,並怒視著夜白,“你知不知我們是什麼人,敢這麼對待我七師兄,你們死定了!我們可是”
“不知。”夜白冷聲打斷這人的話,眼中寒光掃了過去。
夜白本身就不喜歡嘈雜,若不是有麻煩的是陳牧,他根本就不會出手。
那人一頓,聲音瞬間卡住,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剛剛準備好吹噓自己宗門的話,全部都忘了。
陳牧噗嗤一笑,捂著嘴緩緩走近孟歡一行。
“不是我說,我們家小白壓根就不會記得無關緊要之人,除了我們逍遙仙門,你什麼宗門對他來說都一樣。”
“逍遙仙門!”孟歡臉色蒼白,連疼痛都忘記了,故而打量起夜白。
這一看,他心中一片頓悟,終於知道了夜白的身份。
“原來是逍遙仙門的白玉公子夜白,隻是公子這般對我,是欺負我靈雲宗無人嗎!”
孟歡一向囂張慣了,就算是知道夜白是南州四公子之一也不放在眼裡。
畢竟,他們靈雲宗也是出了一個南州四公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