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就拉起好友查理白皙纖細的手腕,將之從大樹後拽出來,往自家莊園裡拖拉。
查理根本沒有心情看什麼馬,他跑出來找盧比·道瓊斯是有正兒八經的事的!
“弗萊,我拜托你的事……”
弗萊壓低聲音,“到馬廄再說。”
說完,就拖著低著頭,麵頰微紅的‘新冊封的年輕伯爵’一路飛到了自家馬廄。
弗萊打發走馬廄中的侯爵府仆人,拉著查理到了那匹龍種馬的馬廄。
這匹龍馬通體烏黑,比尋常馬匹搞大了一倍有餘,渾身除了鬃毛外沒有一絲馬毛,因為他身體上覆蓋的是烏黑的鱗片。
而馬嘴中呲出的獠牙也表明了它的非凡。
第一次親眼看到這個世界神奇的造物,查理發絲下掩蓋的翡翠綠眼眸都瞪圓了。
弗萊小心的從一邊拿出一塊血淋淋的生肉,扔到了馬廄裡。
而他趁著龍種馬低頭用獠牙撕咬生肉時候飛快地鑽進馬廄,在稻草堆裡一番翻找,拿出了一個小布包。
他飛快地跑出來,把小布包攤開在了好友查理的麵前。
“這些是你給我的那些錢能搞到的最好的東西了。”
說著他將不包中的物品一一展示。
“這個是淬毒匕首。我建議你不要貼身存放,不然割傷自己會有大麻煩。”
說著,弗萊遞給查理一把銀色但泛著墨綠色幽光的匕首。
“這是一瓶藥劑大師調配的催眠藥粉。據那大師本人說,就是巨龍吃了都撐不過三息,用法,你可以調和到酒水裡,也可以倒在手心上吹一下。”
說著,弗萊比劃了一個對著手心吹起的動作。
“劑量的話,我也沒有試過,你可以找人來事實,那位大師說這樣一瓶足夠藥翻一支萬人軍隊。”
“還有,最後這個……”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支封印的魔法瓶。
魔法師們用這樣的魔法瓶封印魔法,而其他職業的人們可以買到這樣的封印魔法瓶,打架的時候拽出去砸碎,等同於該魔法的法師當場釋放了一個魔法。
弗萊比之前更加、更加慎重地拿出那個魔法瓶,神態好像捧著一個隨時會炸裂的核彈頭。
“這個……千萬、千萬要小心使用。”
查理收好前兩樣東西,因為好友的態度,對待這隻魔法瓶也慎重了起來,“這是什麼?”
“妖精的魔法。”
查理呆愣了一下,而後開始搜尋原主破碎的記憶。
妖精,這個奇幻異世界眾多魔法種族中的一種。
傳聞中不過手指大小的小人,長者光翼,大自然的寵兒,天生的施法者,對研究稀奇古怪的魔法充滿了無比的熱情。
他們經常會發明古古怪怪的魔法,然後封印販賣出去。
這些魔法瓶子就像是‘驚嚇盒子’,天知道打開後會是什麼魔法。
有人在戰場上打開過,結果交戰的兩方軍隊一起看了一場盛大的煙花,0殺傷。
也有在慶典上打開一個妖精出產的魔法瓶,結果炸出一個‘蘑菇雲’的……
總之,妖精的魔法瓶,各大隻會種族聞風色變。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對此,弗萊再次慎重警告道。
收好這幾樣物品,查理鄭重地點了點頭,言語無法表達她此時的感激之情。
世上不乏錦上添花,卻少雪中送炭,他正色的看向麵前的好友正色道,“我會銘記住今日的恩情,來日必相報答!”
弗萊對此卻不以為意。
他已經是登堂入室的初階騎士,18歲的初階騎士,在貴族中也是鳳毛麟角,未來他的虔誠一片坦蕩,此時,他根本不相信自己這個好友,能有報答自己的勢力。
目前,他這位好友可謂是自身難保,談何報答?
弗萊擺了擺手,他慵懶地靠著馬廄,雙臂環在胸前,陽光從馬廄外灑落在他的肩膀,讓他像極了油畫上的光明聖騎士。
“你什麼時候啟程去封地?”
“明天。”查理收好三樣保命的珍貴物品,心裡總算感到了一些確切的安全感。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的母親,那位夫人真的太過分了,難以置信會有這樣的母親!”弗萊對此一直頗有微詞,同時有有些氣惱自己這位好友的懦弱。
明明已經是一家之主,卻還被自己的母親控製的好像提線木偶!
說什麼都晚了,江綿綿心中哀歎,不過,前往極北荒涼的封地也還有好處,就是那裡她能活得更多的自由,在自己的封地,更能施展拳腳。
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之後查理還有很多事要籌備,便提出告辭。
弗萊一路把他送走,路上難免又是一番叮囑。
“小心些,還有,我會幫你找可靠的傭兵小隊護送你,如果這件事交給你那個母親去操辦,嗬嗬……我真怕你都撐不到北方的領地。”
查理對此隻能再次用語言表達自己滿腔的感激之情。
……
終於,翌日。
穿戴整齊的查理貼身收好了昨日取來保命的三樣物品後,邁著‘如釋重負’的腳步一路下了樓。
傭兵早就提前趕到。
管家對下樓的查理附耳道“已經做過陣營檢測了,是秩序中立陣營的合法擁兵,伯爵。”
查理點頭。
老伯爵的遺孀,身體的母親並沒有出來相送,對於這一點沒有任何一個人感到意外。
就連查理也不在乎了。
此行,她將帶走一個一等男仆,和一個一等女仆,帶到封地的城堡中照料他生活起居的傭人。
她並不嫌棄自己的仆人少的可憐,出身這個宅邸的‘奴才’都對老伯爵的遺孀死心塌地的很。如果可以,她寧可一個都不帶。
誰會願意在身邊放兩雙時刻監視自己一舉一動的眼睛?
不過,對此查理沒有太多的想法,她已經不是原主了,不再是那個任人捏扁揉圓的陰鬱內向的查理。
等到了封地,她有的是時間料理兩個傭人。
管家吩咐馬夫前來坐騎,一匹純白的大馬也是老伯爵送給自己‘兒子’的18歲生日禮物。
原身那個可憐的查理就是受封後心煩意亂騎馬時不幸墜馬身亡,而給了江綿綿新生的機會。
見麵麵看著馬頭比自己都高的神俊坐騎,沉默五秒,默默轉頭看著管家道“方便搬一個凳子來嗎?”
一直側目默默觀察這裡的傭兵們“……”
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