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
載湉一拍桌子。
“嘭”的一聲,倒把我驚了一跳,沒好氣道:“你早該料想到今日!”
過一會兒,載湉氣呼呼地對我沉聲道:“這是什麼話,你今日簡直無理取鬨!”
我一轉眸,“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無理取鬨!”
他一下起身撐在桌麵上道:“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那個女子是這樣的人,我隻是想成全她一片孝心,幫她葬父,僅此而已!”
我不甘示弱,也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直視著他道:“我也再說一遍,我早就告訴過你,是你自個兒一直不信而已,況且你不是也說過她的琴藝很好麼?想來你幫她也並不是僅僅因為要成全她的一片孝心吧?更是要成全你自個兒的一片私心!”
他深吸一口氣道:“是,她琴藝是不錯,我也想要成全她,但琴藝是琴藝,人是人,憐憫是憐憫,愛是愛,你的話就好像是我讚她一句琴藝不錯,我想要幫她安葬父親,就是看上了她這個人一樣!”
我反問:“難道不是嗎?”
他蹙眉道:“你怎麼能把我想得這麼齷齪!”
我這人一氣急就會容易失去理智,一受委屈就忍不住想要撒氣在親近的人身上,總會說一些就連自己冷靜下來後都會後悔的話,“你可是太過高看你自個兒了?你以為你有多清高呢?”
他大睜著眼道:“你在說什麼?!”
靜了須臾,我深吸一口氣,咬一咬唇,扭過頭去,淡淡道:“隨便你吧!你日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明兒咱們就各走各的路!”
他大步走近,死死盯住我,問道:“什麼各走各的路?”沉沉籲出一口氣後,他又道:“你再跟我置氣都好,方才也好,現在也好,不管怎麼樣都實在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這種話來,你這樣瀟灑,這樣輕易就說放手,可見,你心裡頭根本沒我!”
我抬眸睨著他,鼻頭酸酸的,過了一會兒,雖然我心裡頭已經天崩地裂了,但語氣依舊是淡淡地:“爺見一個,愛一個,爺的心都不在我這兒了,我還拴著爺有什麼意思?不如大方瀟灑些免得惹人厭煩!”
他看著我道:“我什麼時候見一個,愛一個了?”
我冷哼一聲,撇過臉去。
他卻道:“事情弄到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你一開始不願幫人家!”
我冷笑一聲,反問道:“我不願幫她,你就把自個兒的玉佩給她?我不願意幫她,那你幫了,最後結果呢?”
“玉佩玉佩!不就是因著我給了這個玉佩麼!我把這個惹人的勞什子砸了不就什麼都乾淨了!”
他一麵激動說著,一麵就往懷裡掏。
我見他這麼著,就也更急了,“好不好的原跟玉佩就沒關係!分明是你人的問題!”
他也不抬頭,隻是道:“我的問題?!我有什麼問題?!我不過就是開始說了一句她琴藝不錯,是你非拈酸吃醋,咬著這句隨口的話不放!究竟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我含淚顫抖著,高聲道:“她本來就不是好人,是你自個兒不信!”
他聽出了我的異樣,舉眸掃過我一眼,也不說話了。
我瞅著他半晌,他左找找,右找找,偏是沒找到那塊玉佩。
一會兒,我蹙眉盯著他道:“不是給你了嗎?”
他也蹙眉,“是啊,可是現在怎麼偏就找不到了?”
我問:“你又給她了?”
他道:“你看見的,我沒有,我一直想走來著!”
我問:“那玉佩呢?”
他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