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肆心思重重。
剛回到部落,就看到喪化的蘇愖正對著部落居民們齜牙咧嘴,按理來說,喪作為夜間生物,白天是不會出動的,雖然現在還是下午,但也不應該如此亢奮啊。
這也讓無肆更加頭疼。
灰狼也走上前來,對著無肆說著明天的安排,但是無肆並沒怎麼在意,隻是聽著,神識在整個孤狼部落摸索著。無肆暗自點頭。
果然不錯,所有孤狼部落的人,身上都有這鎖石的氣息,而且這些氣息十分嚴重,不斷壓榨著這些無辜居民的精力靈氣,包括灰狼的身上,也有這種鎖石的封印。
甚至,自己的身上也有,不過相比於那些居民和灰狼,自己身上的鎖石封印十分的清淡,可以忽略不計。
無的腦子飛速計算著,輕微的點頭之後,帶著蘇愖回到了房內。
一夜很快過去,但是無肆並沒有休息,他似乎預感到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一早,無肆走出房內,正巧碰到灰狼,兩人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點點頭,對著整裝待發的居民們揮揮手,開始了今天的戰役。
無肆和灰狼帶著人向其他的部落進軍著,但走之前,無肆對著關著蘇愖的房內,輕輕比劃了幾下。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無肆十分清楚。
……
青霞宗,邱左玲正帶著一些羽棠宗的弟子,和剩下的青霞宗弟子一起,重建著這一片片的廢墟。
但這一批批的弟子中始終沒有冰水寒的影子。
一棟廢棄的閣樓內,一頭散發的冰水寒正蜷縮著,她的眼睛已經紅腫,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似乎有著極大的委屈和悲嗆。整個人淪陷成了一種瘋癲的狀態。
她對蘇愖被感染的事情十分自責,也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後悔,她知道,自己已經不配在這青霞宗待下去。
冰水寒哭著閉上了眼睛,她的腦海中,全是那個男人的身影,似乎已經被他占據了心神。
……
羽棠宗內,月牙諾阿華風三人也是驚慌失措,她們不斷動用自己的人脈,在外麵找著蘇愖,她們不知道的是,蘇愖已經感染上了喪瘟疫。
而嘉兒已經不見了蹤影,在她消失的時間段一起消失的,有著許多人。
……
一座巨大的山頭,一個黑衣女子正握著一壺酒,痛快的暢飲著,她的黑色麵紗掩飾不住她的魅力,但她的眉頭緊皺,並沒有任何的瀟灑。
她的身後,有著無數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她對著那些手下揮了揮手,她帶著人繼續進發著。
她,正是嘉兒。
她看著遠方,眼中突然接上了一層水霧,但她隻是搖了搖頭,十分的堅決。
“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
無肆和灰狼帶著一半的人馬,正大搖大擺的走向咬獅部落。
正也是無肆的計策。
帶著部落的最強戰力,率先攻下咬獅部落,占據他們的糧草,然後帶著主力回到部落,趁著對麵以為部落空虛的時候來攻打時,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無肆昨晚還特意對著灰狼強調,來偷家的人,一定不會是主力。
灰狼到現在還不清楚無肆為什麼這麼確定。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疑惑,他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部落中,蘇愖的生命!
但眼下,自己也隻能跟著無肆。
一行人,走了不知多久,來到一處石牆外,灰狼講解到,這裡就是咬獅部落的主城,牆後,就是咬獅的軍隊。
那看守自然也認識灰狼,看著孤狼部落這麼大張旗鼓的跑過來挨打,咬獅部落的酋長那是樂開了花,一邊通知其他兩個部落,一邊整裝待發,狠狠打灰狼一次。
不一會,警報立刻響起,咬獅部落的酋長帶著大量的兵馬衝了出來,正虎視眈眈的看著灰狼無肆兩人。
“不知灰狼閣下遠道光臨,還請閣下寬恕!”
咬獅部落的酋長,是一個身高兩米多的黃發男子,正揮舞著一柄碎星錘,看著灰狼兩人。
灰狼正想開口,無肆卻笑了。
“你說,你打算再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