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都去忙吧,不要因為我的到來,影響大家的日常工作。”
錢東升最後這句話的意思太明顯了,他隻想跟龍飛單獨去。
所有人都停在原地,目送龍飛上了錢東升的車,等他們的車離開後,大家這才各自散去。
錢東升的秘書坐在副駕駛,龍飛和錢東升並排坐在後座,當車子開動後,錢東升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一路上這十來分鐘,錢東升都保持著沉默,等到達目的地後,龍飛率先下車。
錢東升讓秘書不用跟著,然後在龍飛的指引下,兩人邁步向不遠處的大堤走去。
幾分鐘後,錢東升和龍飛站在了大堤上。
錢東升先是認真觀察了一番大堤,然後凝視著加陵江的滔滔江水,緩緩說道。
“龍飛,來之前我對你進行過詳細了解,像你這種剛從學校畢業,能在短短兩個月時間裡,做出如此優異成績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坦白說,我很欣賞你,但可惜的是,你是孟副市長和蘇副市長聯名向葉書記推薦的人。”
“可惜?我是誰推薦的很重要嗎?”龍飛故意裝傻問道。
“年輕人,不知道你是否對曆史有過分析和研究,自古大才,如若不能為人所用,最後大多要麼鬱鬱不得誌,要麼在鬥爭中化為齏粉,堙滅於曆史長河之中。”
錢東升與其說是在講曆史現象,倒不如說是在直白提醒龍飛。
任你再有才乾,但如果站錯隊,要麼被打壓排擠,一生碌碌無為,要麼成為鬥爭的犧牲品。
龍飛麵對錢東升毫無懼意,畢竟前一世當過他的秘書,對他畢竟熟悉也很了解。
於是正色回答說“錢市長,對曆史每個人的解讀不儘相同,我個人認為隻要站在正義的一方,那麼個人的榮辱得失不必太過計較。”
龍飛這話說得很大氣,但在錢東升聽來未免有些幼稚,於是冷笑一聲駁斥道。
“自古成王敗寇,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所謂的正義與非正義如何區彆定論?”
“我認為古人有句話說得很現實,也是真理,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你認為呢?”
錢東升之所以找機會與龍飛單獨相處,因為他昨晚思考再三,認為高遠落敗的幾率很大,所以就動了招攬龍飛的心思。
如果龍飛識時務,願意加入自己的陣營,那兩人無論誰勝出,對錢東升來說都是勝利。
如果龍飛勝出,又願意投靠,那完全就可以把龍飛,當成一個打入對方陣營的間諜使用。
可幾句話交談下來,好像這個龍飛並無投靠之意,這就讓錢東升有些慍怒。
他決定最後再敲打一下,如果龍飛是響鼓這些話已然足夠,如果還是執迷不悟,那隻能說明龍飛是個破鼓,要麼束之高閣,要麼作為廢物丟棄。
“錢市長,我認為這句話,不過是一些毫無立場和原則的牆頭草,或者說所謂的聰明人,為自己背信棄義、蛇鼠兩端的卑劣行為而發明的開脫之詞。”
“哦,是嗎?原來你是這樣理解的,嗬嗬,有意思。”
錢東升不置可否,不過心裡已經升起殺氣,顯而易見,龍飛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也不能讓你與我作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龍飛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此刻,錢東升的心裡的想法就是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