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蔚和花月顏對視了一眼,都是神色滿意,又使了眼色給下人,便有大膽的上前,去探了探秦憶寒的鼻息。
那下人手伸出去片刻,便閃電般收回,微微顫抖的回答“死、死了……”
花月顏和秦雪蔚神色毫不意外。
下人心裡卻是有些發毛,夫人做事,真狠!
見一些人臉上有驚惶之色,花月顏語氣沉痛,朗聲道“這不孝女犯了不貞之罪,本來便是該浸豬籠!但是,家醜不可外揚,秦家的事,隻能在秦家解決!從此,相府便沒有秦憶寒這個人!你們,可明白?”
下人們齊齊應了聲,心裡卻依然有些寒意。
“把她扔到野外喂狗,不貞的人,沒有下葬的資格!”花月顏冷冷下令,冷眼看著幾個人把秦憶寒的屍體拖出門去,才帶著滿臉得意的女兒秦雪蔚轉身離開。
自始至終,秦雪蔚都沒說過幾句話,一直在冷眼看戲。
她是個聰明的人,懂得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
今日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有娘親替她解決,就算是有人非議,那也是娘親的事情,與她無關。
隻要秦憶寒那個賤人不好過,逞不逞口舌之快又如何呢?
現在,秦憶寒死了,與景王的婚約作廢了,自己的機會來了!
秦雪蔚微眯著眼,嘴角揚起滿意的笑……
……
此刻,景王府內
一個年輕男子躺在榻上,氣質俊逸不凡,眉宇間貴氣天成,卻是麵色蒼白如紙,唇色微青,一看便是中了奇毒,身陷險境。
他正是烈國的二皇子,被封為景王的風千墨。
他正在焦急地等待侍衛孤煙打探消息回來,那是眼下除了身體之外,他最關心的事情。
身邊的侍衛暗翼數次欲言又止,暗暗歎氣,眸色晦暗難懂。
本是剛剛班師回朝,而且是凱旋,身為主將的風千墨卻帶傷回國,連歡迎盛會都未能參加,心裡的一股鬱結之氣久久不散!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皇兄,風揚羽!
風揚羽視他為平生大敵,無時不刻不在謀劃著如何陷害於他,為了爭太子之位而不顧手足之情,皇帝風奇嶽多次警告無果。
風揚羽極其陰險,精心策劃著每一場“意外”,就連事關江山社稷的戰爭也不放過!
甚至還給他下了無形的毒!
風千墨想起往事,顫抖著握緊雙拳,眼底是濃濃的恨意。
不幸著了道是他的失誤,卻是可惜了一位無辜的女子……
他微微閉眼,麵上顯出濃烈的愧疚之色。
那風揚羽異常狠毒卑鄙,下的藥也是奇詭至極,性子極烈,竟然還摻了烈性媚毒!
昨晚,為了保住性命,他不得不……
做出了平生最為羞恥愧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