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她的主意?
心裡已經是有了定論,風千墨快速的在腦海中盤旋著該如何是好。
被小蒙奇奇取笑而被秦越驚嚇到的秦雪蔚聽到秦越說出這樣的話時,心裡突然有些感激起秦越。
兩眼都幾乎要冒光了,可當她抬頭的時候眼裡的光芒已經消減了下去。
水靈靈的大眼睛若有若無的投向了風千墨,那眼裡的愛慕卻是消減不下去。
“景王爺,姐姐臨死之前一直都說要與你解除婚約,隻是……”
她沒把話說完,隻是留給了眾人想象的餘地。
而一邊的風千墨聽到這般的話,卻是在心裡嗤笑出聲,解除婚約?這其中的事情他再是清楚不過。
“隻是什麼?”
他雙眸看向秦雪蔚,語氣裡很是平淡,隻是眸色卻是冷淡得厲害。
還是第一次被風千墨這般得直視,秦雪蔚雙頰一下子的飄上了幾朵紅暈,頭也一下子的低了下去。
自然也是沒有注意到風千墨眸中的寒意。
對於秦雪蔚來說,能夠得到風千墨正麵看她一眼已經令她心情澎湃,哪裡顧得上體會風千墨的情緒呢!
有些扭捏,聲音竟是有些嬌嗔,“當初姐姐出事的時候,景王爺並沒有在旁邊,姐姐也就隻好跟小女說了。”
“姐姐走了之後,景王爺更是從來沒有踏過丞相府一步。”
說這番話的時候,秦雪蔚的話語裡隱約的隱藏著一些責怪,似乎在責怪風千墨的無情。
隻是這種責怪並不是為了秦憶寒,而是為了自己。
哪怕風千墨來丞相府看她一眼也好啊,至少能夠滿足她的相思之苦。
畢竟是大家閨秀,自然不可能經常出門,更是不可能主動的跑去景王府外麵。
雖然她每一次出門都會裝作偶然的經過景王府門前,就是為了看他一眼。
隻是風千墨這五年的時間出門的次數少之又少。
她得到消息出門的時候,風千墨已經是回到了王府中,她哪怕是想來個偶遇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年來,她每一次的出門,都是為了能夠見到風千墨。可是每一次的願望都會落空。
也難怪她會有如此怨言了。
隻是她自己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在場的都是明白人,自然是能聽出她話語中的嗔怪。
風千墨正欲開口,淩寒身邊的小蒙奇奇卻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公子,這位小姐好像是喜歡這位景王爺呢!”
毫不避諱的把話說了出來,被戳穿的秦雪蔚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頭更是垂了下去,連看都不敢看風千墨一眼。
一旁的花月顏連忙的喝道,“這位小書童勿要胡言。”
花月顏自然是很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思,可是就算“小書童”說的話是實話那又是如何。
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一個女子家的心思自然是藏在心裡的要好,這般放在了台麵上來談的話實在是有些禮節。
說出來之後味道就變得不一樣了,要是流傳到外麵的話,什麼不守婦道,不要臉麵之類的話語都能從他人的口中說出。
站在淩寒身邊的小蒙奇奇很是不滿的撇了撇嘴,低聲嘟囔,“本來就是。”
“不是說女孩子家都很矜持的嗎?”
雖然小蒙奇奇的聲音很小,但是客廳內本來就很寂靜,除了幾人的呼吸聲之外,其他的聲音幾乎都沒有了。
下人依舊是站在旁邊,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花月顏的臉色都黑了下去,身邊的秦雪蔚臉色也憋成了豬肝色。
這不是明擺著說她不矜持嗎?如果不是場合不適合的話,秦雪蔚真的想要把那個“小書童”給掐死,剁成粉漿。
瞅見秦雪蔚和花月顏那千變萬化的臉色,淩寒在心裡冷冷一笑。就這樣都受不了了?果然是受的打擊小了吧。
身份金貴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就兩句不好聽的話就聽不下去了。
“閉嘴,”淩寒裝作不悅的看向了身邊的小蒙奇奇,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怎能這般的說她人呢?”
秦雪蔚聽到了淩寒那怒斥的聲音,微微的皺眉,為何覺得這嗓音竟是這般的奇怪?
還沒來得及多想,便是再次的聽到了“書生”的聲音響起。
“就算真的有這麼回事,你也該藏在心裡啊。”
這下子秦雪蔚的臉是徹徹底底的黑了下來。本來她以為這“書生”會斥責“小書童”一番,可是現在,斥責確實是斥責了,可是這後麵的一句,怎麼聽就怎麼彆扭。
這不是間接的承認了“小書童”說的話嗎?
有些不滿的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不遠處的“書生”。
淩寒也是收到了秦雪蔚的眼神,裝作尷尬的開口,“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抬回去說話,希望秦小姐不要見怪。”
心裡已經是燃燒器熊熊怒火,可是秦雪蔚臉上隻能裝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沒關係。”
其實心裡已經是恨得牙癢癢了,明明知道自己不會說話,就應該把住自己得嘴,現在這麼說不是在禍害她麼?
忍不住的瞥向了一邊的風千墨,卻是見他的眉頭緊蹙起來,似乎在糾結著一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