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寶寶鬼才娘親!
隻要一想到這個,淩寒的心就忍不住的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怒氣填滿了丹田,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往日裡,淩寒就算看到風千墨,再不滿也不會像今天這般的冷淡,可是今天,淩寒卻是麵若冰霜。
風千墨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他以為,淩寒是不喜歡他深夜來到這裡。
“淩寒……”
他囁嚅著開口,有些謹慎的看著麵前的淩寒,注意到她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時,竟時不知道怎麼把話接下去。
而此時淩寒的心裡卻是怒氣衝天,她很想知道風千墨是要怎麼跟她解釋麵前的事情。
半夜時分,來到她租住的房子裡。
前兩日裡又是跟蹤她,今日裡更是半夜前來造訪。
有何用意?
見風千墨嘴動了半天話卻是沒有出口,淩寒冷聲笑道,“怎麼?難道景王爺不應該跟民女解釋一下,前來這裡的原因嗎?”
像是意識到自己話裡的不對勁,淩寒很快便改口,“不,身為一個王爺,民女又怎麼敢讓王爺解釋呢。”
她的話語聽起來沒什麼不對勁,但是隻要是有心人都能聽出她話語中的譏諷。
還沒等風千墨說話,淩寒轉身準備回屋。
身後響起了風千墨的聲音,“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們娘倆。”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自稱“本王”,稍微讓淩寒停頓了一下腳下的步伐。
風千墨本以為淩寒會停頓下來,然而,淩寒的腳步再次抬起,往屋裡而去。
連,頭也不回。
本來還有幾分人氣的院子裡,一下子就變得寂靜無比。
孤獨、寂寞在院子裡回蕩著,遲遲都未能散去。
那一抹修長的身影,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遲遲未離去。
專注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停留在那屋子裡的窗戶位置。
淩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隻知道次日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亮了起來。
從床上起身,身邊的小蒙奇奇依舊在睡夢中,淩寒下意識就走到屋外。
不知何時,天下起了小雨,外麵已經濕了一地。
地麵上似乎還有兩個腳印,依舊深陷。
他,才剛離去不久。
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卻是見原地上落下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也不顧天正在下著細如牛毛的雨絲,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就已經上前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玉佩!
在她這個小院子裡,很確定沒有這般值錢的東西,而且這玉佩所落到的地方,就是昨夜裡風千墨所站的地方。
他是故意的?
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最後卻是打消。
看玉佩所在的地方,已經是一個深深的腳印踩過。
想必他也是不知道吧。
看著手中那晶瑩透徹的玉佩,淩寒微歎口氣。
終究還是選擇拿著玉佩回到了屋裡。
見床上小蒙奇奇依舊在沉睡,淩寒走到屏風後,換下了自己的衣服。
等到她換上衣服,走出屏風的時候,床上的小蒙奇奇正睜著一雙依舊惺忪的眼睛四處觀望著。
見淩寒從屏風內出來的時候,他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娘親。”
已然把昨夜裡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又或者說記憶還沒有回籠。
淩寒倒是沒提起昨夜裡的事情,而是開口說道,“趕緊起來洗漱。出去吃個早餐之後你去做件事情。”
外麵的細雨依舊在不停的下著。不快不慢,但若在雨中停留的時間過長,也是能夠讓全身都濕透。
今日的淩寒並沒有特意的喬裝打扮,隻是妝化得比較濃,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
俗話說一白遮百醜,但淩寒現在是一妝遮原貌。
至於身邊的小蒙奇奇,乾脆是用一頂遮雨的大帽子直接蓋了上去,如果不是抬頭,壓根就看不到。
淩寒打了個油傘,身邊的小蒙奇奇則是戴了個帽子,兩人直接離開院子裡。
而他們離開不久過後,有一人正鬼鬼祟祟的在巷子間遊蕩著。
果然如淩寒所說,在客棧用過早飯之後,淩寒便是帶著小蒙奇奇往一個巷子裡麵走。
“娘親,這不是去賭場的路啊。”
他的聲音甜糯糯的,但是卻不令人生厭,反而是覺得像溪流中的一道清泉一般,清涼人的心田。
淩寒莫名覺得自己心裡有些忐忑,“我們不是去賭場。”
心裡有些迷茫的小蒙奇奇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身邊撐著油傘的淩寒,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裡,好像是去景王府的路!
難不成娘親開竅了?還是說娘親對他昨夜裡的行為很不滿?要把他拋在景王府?
想到這裡,那拉著淩寒的手緊急的鬆開,不停地往後退。
淩寒停下了腳步,有些疑惑的看著往後退的小蒙奇奇,“你乾嘛呢?”
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淩寒不禁有些奇怪。
一時之間猜不透小蒙奇奇在想些什麼。